鹿源從未違逆過她,隻得放下藥碗:“那先生務必記得喝。”他說著,又回身交代中間的侍女幾句,讓她們記得盯住先生把藥喝了,如果還不見好,必然要再請大夫過來看看。
鹿源去找鹿羽的時候,藍靛恰好跟安嵐提到鹿羽。
安嵐道:“他已不再是當年阿誰病怏怏的少年了,我也想看看,他能不能擔得起肩上的擔子。”
侍女有些擔憂:“先生……”
她很少抱病,但每次病,狀況都及其不好。她的表情會變得非常糟糕,腦筋混亂,要很吃力才時令製住煩躁的情感,保持沉著。
隻要明白景府和天樞殿的乾係,以及景孝對景府的意義,鹿羽本日之事,就不會有人隻純真覺得那是偶合。
……
連嘴角的藥漬都顧不上擦,她就從速翻開手裡的錦盒。
前幾天香殿有幾個首要的碎務,他賣力跟從監察,故並未在殿內。
鹿源再看她一眼,然後才帶著濃濃的不放心回身出去了。
“隻是巧嗎?”她收回目光,看向他,“為甚麼要送我簪子?”
她怔住,很久,才抬起臉,有些遊移地看著他:“這――”
“先生。”鹿源端著方纔煎好的藥走到她的床帳前,看著裡頭恍惚的人影,輕聲道,“先生今兒感覺好些了麼?”
安嵐遂問:“甚麼嘉獎?”
“嗯……”安嵐抬手摸了摸本身的額頭,然後坐起家。
白焰道:“看到它就想到你,感覺也隻要你才配得起這支簪子。”(未完待續。)
安嵐微微皺起眉頭:“快去,本日之事不簡樸,莫去晚了。”
“是。”藍靛應下,內心卻有些不測,先生對源侍香,當真是實足的信賴和看重。
白焰有些無法地看著她,有些不測,又感覺非常風趣,她竟另有這麼孩子氣的時候。看著那雙直直瞅著本身的大眼睛,他笑了笑,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她,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接疇昔,卻要翻開時,就被他握住:“喝了才氣翻開,不然就收回。”
鹿源卻還是將藥碗捧到她麵前,輕聲道:“先生把藥喝了吧,已經不燙了。”
“鹿羽的事,你交給鹿源。”安嵐聽完,隻淡淡叮嚀了一句。
安嵐轉頭,看向放在紫檀香幾上,阿誰銅質的狐狸香爐,道了一句:“阿誰香爐,是當年景炎公子送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