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嵐點頭:“是廣寒先生的字,你……哪來的?”
他正要合上封皮時,俄然一張脫線的冊頁從裡掉了出來,落到地上。
安嵐返來時,傳聞他在,亦是有些不測。
鹿源頓了頓,今後退了兩步,無聲地讓開。
他走到鳳翥殿的時候,安嵐還冇有返來,鹿羽也不在,鹿源請他先在外殿等一等,他卻直接往內殿走。
白焰走入安嵐的寢殿,在內裡等了近一個時候,她卻還冇有返來。他感覺有些疲,便在那張靠窗的長塌上坐下,半晌後,身子斜斜一靠,閉目小憩。
他眉頭微蹙,看著這句話沉默好久,將這張紙重新放回賬冊內。
她雙眸潮濕,似潤過水普通,亮得驚人,兩片唇也被他殘虐得有點腫,胸口狠惡地起伏著。
車伕將賬冊遞歸去:“小的曾跟在廣寒先生身邊超越十年,不會看錯的。”
他喉結動了動,終是騰出一隻手抓住了她這隻不循分的手,往旁一壓,然後俯下身吻了上去。
這本賬冊是白廣寒的私藏之物嗎?
白焰目中微異,卻在她要靠上來的時候,他俄然伸出胳膊將她攬過來,往榻上一帶,同時坐起家,就讓她躺在了榻上。他一邊手按住她的肩膀,一邊手扶住她的腰肢,俯視地看著她:“這一次,不是香境。”
不知過了多久,他聽到腳步聲,悄悄的,像羽毛一樣,帶著一縷雪香。
白焰道:“就方纔。”
安嵐接疇昔,看了上麵那句話,眼裡的駭怪又重了幾分:“這!?”
白焰這才道:“是鹿羽拿來給我的。”
安嵐微怔,看著他:“鹿羽?甚麼時候?”
安嵐抿著唇不說話,此時她的兩片唇還微微有些腫,且紅得滴血。他眸子暗了暗,開口時聲音嘶啞:“是有閒事。”
白焰問:“是白廣寒的筆跡嗎?”
隻是這個房間滿是她的味道,他閉上眼睛冇多久,就不由想起方纔在雪地裡的那一幕,那隻冰冷又柔嫩的手,的確像毒……
白焰將賬冊重新支出懷中,車伕也甚麼都冇問,悄悄地躬身退下。
他看著她說話時的神采,似帶著一點含混,又似帶著一點疏離。
見她久久不說話,就看著他,白焰不由笑了,就要坐起家,不想他纔剛一動,她俄然就上前按住他:“彆動!”
他撿起來一看,上麵寫著一句話:山魂以淬之,可奪六合造化,滅神壇。
他接著便將賬冊上提到的統統產地都查了一遍,才發覺,觸及到的十六個產地,竟有十四個都在南疆,彆的兩個則在南疆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