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出來後，安嵐已在榻上睡著了，一頭長髮從榻上垂到地上，有些混亂地落在烏黑的毯子上，再往上看，麵上未施粉黛，但肌膚勝雪，眉黑如黛，呼吸溫馨，看起來比常日多了幾分柔嫩。
百裡翎當年是死在景炎手裡，也能夠說是死在安嵐手裡。
鹿源點頭，藍靛打量了他一會，才又道：“你早曉得鹿羽見過鎮香使，並且還成心交友。”
實在，凡是大香師，又有幾個內心丁點冇有那樣的設法。
天璣殿和道門的乾係很深，當年百裡翎就是出自道門。百裡翎身後，天璣殿雖名義上是歸他們五位大香師共同領受，但實上，天璣殿的實權，大部分還都在道門手裡。
白焰不由也是一笑：“白日的場合，鄙人毫不成能失控，但眼下……”
之前藍靛曾查到，南疆人這幾年開端暗中打仗道門的人。
權力是毒藥，稍有不慎，就會越陷越深。
守不住心，就會被慾望吞噬，到時即便想轉頭，也已經無路可走。
安嵐問：“莫不是為了天璣殿大香師的位置而來？”
安嵐怔了怔，墮入悠長的回想。
藍靛出去時，看了看管在外頭的鹿源，便走疇昔道：“收到鹿羽的信了。”
侍女小意走到白焰身邊，做了個請的手勢，然後就悄悄退了出去。
白焰返來的時候，夜已經深了，因安嵐之前命人傳話到雲隱樓，他便又往鳳翥殿去。
白焰點頭：“是。”
安嵐冇有動，看了他好一會，也冇瞧出他這話究竟幾成真幾成假，內心微惱，便移開眼睛道：“說吧，查出甚麼了？川連究竟是甚麼人？”
鹿源道：“被藍掌事盯上，即便是心中無愧，卻也忍不住要懼三分。”
白焰道：“先生可知，司徒鏡和天璣殿上一名大香師是甚麼乾係？”
藍靛說完就回身，鹿源怔了一會，直到藍靛走遠了，纔在她身後道：“多謝。”
安嵐看他還站著，便道：“坐吧。”
阿誰絕世妖嬈，放蕩不羈的男人，那樣的一張臉，那樣的脾氣，生前不知禍害過多少人，不知令多少報酬他瘋顛癡狂。
……
白焰道：“雖無確實證據，但百裡先生和司徒鏡的友情該當不淺，並且，先生可曉得百裡先生的香境天下是甚麼。”
鹿源悄悄歎了口氣：“這香殿高低，有幾小我能抵得住藍掌事的猜想。”
白焰道：“是不是報仇還不能肯定，即便真有此心，也不但僅是為此而來。”
“百裡先生最後的目標是甚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