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曾有過猜疑,為甚麼年紀比他父親小那麼多的六叔公,能讓統統人都敬著,又怕著。有人說是因為老太爺的乾係,也有人說是因為大香師的乾係。
景明也胡塗了:“既是記得,如何又不能肯定!”
六叔公對他們這些小輩態度極其親和,從冇有擺過長輩的架子,不管對誰都是笑容相迎。他冇有見過六叔公叱罵或是懲罰過誰,乃至冇有見過,或是傳聞過六叔公跟誰動過氣,但也向來冇有人敢是以在六叔公麵前猖獗,即便是府裡最愛耍混,脾氣最暴躁的大伯,在六叔公麵前,也都不敢冒昧。
提到安大香師,景仲頓住,景炎公子和安大香師是有婚約的,兩人訂婚之前,其淵源就不淺。至公子失落這麼多年,暗裡裡都傳是在外遭受不測回不來了,現在俄然呈現一個長得那麼像的人,安大香師要將此人安排在本身身邊,倒也不難瞭解。
景公此平生,最值得高傲的事情,並不是創下這潑天的繁華,而是養了兩個絕倫逸群的好兒子。
聽到景孝說不肯定,景仲提起來的心稍稍鬆了鬆,隻是景明卻接著又問:“如何不肯定了?莫非至公子你還認不得,到底是不是?!”
“廣寒先生!?”景明微詫,景仲麵上的神采也微微一變。
景孝點頭,隻是跟著又道:“侄兒實在是不好說,當年侄兒亦是見過廣寒先生的,廣寒先生和六叔公不也是很像,但他們……”
景明有些不甘心,再問一句:“當真不認得,還是,還是他也許有甚麼難言之隱,以是假裝不認得你?”
景孝還是點頭:“我當時也是這般想的,隻是依孩兒察看,鎮香使不像是裝的。”
景仲想了又想,內心盤算首要,便又問:“確切很像?”
景仲點頭:“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小我,我們也要見一見才行。再說本日南疆人都拿了郡主的婚書過來,提到了香田和寤寐林,我說不得,也要去見一見安先生了。”
見景孝久不出聲,景明有些焦急地問:“孝哥兒,你莫非不記得至公子長甚麼模樣了?”
景大老爺便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:“行了,依我看,指定不是。像老二方纔說的,若真是至公子,哪能不返來的。”
景仲搶過來問:“那他究竟是誰?如何會呈現在天樞殿內?又如何當上鎮香使的?你都跟他說了甚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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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孝轉頭道:“侄兒當時冇問這麼多,不過,這該當都是安先生的意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