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末還想再說,卻被男人喝止住了。
吳薇搖了點頭道:“少爺不時掛念著我家中的血海深仇,我謝你還來不及,又如何會怪你?”
世人觥籌交叉,轉眼已經從下午喝到了早晨,司徒師和顧昀皆是好酒之人,推杯換盞之際,已經喝乾了兩罈美酒。
顧昀趕快搶上來道:“爹!這是孩兒結識的兩位朋友!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妙手!剛纔在闤闠上,還是他們兩人救了孩兒!你如果不信,能夠問石叔叔!”
顧昀道:“政務優先,孩兒的事情本來就冇那麼首要。”
唐傲趕快擺手道:“顧兄想到那裡去了,小弟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。”
顧昀先是一愣,後是一喜:“我覺得爹爹明天定然又要宿在營中了,想不到明天卻返來了。”
唐傲聽後心臟狂跳,暗道:“聽顧昀這麼說,看來那辛鬆年就是幕後黑手了!”
此時瑞王回過甚來,恰好見到唐傲和司徒師,他奇道:“你們二人是……”
那中年男人國字臉,邊幅極是威風,黑髯很長,拖到胸前位置,一雙大眼敞亮有神,隻是形貌之間帶著幾分怠倦之意。
顧昀看了唐傲一眼,打了個酒嗝道:“賈兄,小弟敬你是豪傑,這才和你翻開天窗說亮話,這宰相姓辛,叫辛鬆年,手腕非常短長,在朝中解除異己,黨同伐異,你若想要投奔於他,將來我們便隻能做仇敵了。”
吳薇神采微變,很快又規複如常道:“是老爺回府了。”
果不其然,顧昀聽後重重一哼怒道:“當明天子寵任他,彆人有甚麼體例?吳伯父便是讓這老兒害死……”
顧昀點點頭,拿起酒壺用手指沾了沾酒水,在桌子上畫了幾個草率的圖案,他醉醺醺的乃至於筆劃並不非常講究,他們能看得懂便是。
顧昀道:“爹,這位是胡兄,他這一起上來和孩兒意氣相投,做了好幾件俠義之事,胡兄的修為孩兒也是極其佩服的。”
想到這,唐傲也不由很多了幾分佩服之意。
顧昀指著那桌子上的圖案道:“這皇都以內,最大的兩個權勢就是我瑞王一派另有當朝宰相一派了。”
他說著話固然是在跟顧昀說,實則是在相詢唐傲和司徒師二人,恐怕隻要唐傲一開口答允,他二人便能夠名正言順的插手瑞王的旗下了。
唐傲倒也冇有多少不測,從顧昀和吳薇的扳談中他得知,這瑞王在朝內有一名大仇家,他作為瑞王,能夠說在皇都內呼風喚雨,能跟他針鋒相對的人,定然不簡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