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北雖一樣被擯除出宮，但被困於皇城下的府邸當中，有專人顧問，每日隻要去書院時，方不被監督。”方存墨淡淡解釋。
出來了。
……
三年的時候，她當初本就一心求死，是以將小北拜托與桃夭照顧，卻未曾想，天也不肯要她，將她重新打入凡塵，她竟然又活了過來。
“很好。”方存墨輕應。
“嗯，”方存墨悄悄應了一聲，將她扶將起來坐定，“頓時就要到都城了，你好生籌辦下。”語罷，他眸中閃過一抹龐大，卻畢竟歸於安靜。
眸光偏移，她方纔看清身前男人，她又一次做惡夢了，夢見的，是三年前的曾經，現在，已是三年以後。
方存墨點頭，轉頭低聲號令著管家：“送莫女人去‘子望書院’，牢記不要過分招搖。”
“嗯。”莫阿九笑了笑，扭頭悄悄翻開轎簾，望著內裡車水馬龍一片，當真是繁華都城，也是……當初將她擯除的處所。
小北，莫小北……也是……莫阿九在這個天下上獨一的親人，她的親弟弟。
第五章 鏡花水月
“存墨，我冇事。”莫阿九轉頭，對著身側男人微微一笑。
幾番喧鬨，喚回莫阿九的神態，她定睛看向火線。
申時，馬車停靠在一豪華府邸前，矗立的大門上，寂靜刻著兩個字“方府”，淩國新科狀元方存墨之府。
子望書院肄業者，大多是高官貴族的子嗣，是以，書院外無數豪華轎攆、小廝丫環冷靜等待也是料想當中。
“我自有首要事情去做，”方存墨微微抬手，語氣渾然天成的崇高，轉眸麵對莫阿九，添了一絲溫和，“我應過你，達到都城，便給你小北的下落。”
從未想過，有一日，她還會再次返來。
方存墨頓了頓：“溫女人那邊動靜如何？”
“大人，先回府？”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上前躬身問著。
說吧，他自袖中拿出一張紙，上麵鮮明寫著四個字“子望書院”。
統統孩童都在奔馳想前來接他們的下人，唯有他，等在書院外，目光沉寂。
“又做惡夢了？”方存墨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，將她的碎髮拂至而後，聲音中帶著體貼，但是他眸中通俗安靜，無一絲波瀾。
如許……實在算來也不錯了吧。莫阿九手指微顫，終是接過那張紙，唇角勉強一笑：“多謝。”腔調罕見的嚴厲。
身後，方存墨眯了眯眼睛，管家緩緩上前：“大人，您另有何叮嚀？”
再忍耐不住，莫阿九徐行上前：“小北？”她按捺著本身內心的顫栗，聲音和順卻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