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,我都早已跟你解釋過了,何必再舊事重提?”
阿幽在閨閣中勸止道:“哥哥,你真的那麼見不得阿幽嗎?你還恨著太白山?”
中山已從天國粹堂畢業,成為太白山最後一名刺客。他的邊幅為之一變,已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,留起兩撇小鬍子。看到中山這番模樣,秦北洋想起了另一人――齊遠山與齊中山,公然是一對親兄弟。
最後一句,讓人後背心涼颼颼的,阿幽捅捅他的腰:“哥哥,快到臘月過年了,能說些吉利話嗎?”
“不,阿幽mm,你的心機周到,遠遠超出了年紀。”秦北洋終究說出埋在心底好久的迷惑,“實在,你一向想要撤除阿海與老爹。因為隻要有他們二人――我的殺父殺母仇敵,我就不成能跟你在一起。以是,你也恨他們,是嗎?”
“我出世在唐朝古墓棺槨上,生下來就百無忌諱。”
阿幽持續牽著他的手,避開老金、中山與眾刺客們,進入山岩上的洞窟內室。九色蹲守在門口,她推開絕壁上的窗格,看著白雲漸漸飄入室內,從背後抱緊秦北洋的腰。
她滿麵緋紅,斜倚著秦北洋寬廣的肩膀,牽著他充滿老繭的大手,背麵跟著小鎮墓獸九色,一齊走出地宮,來到太白山的太陽下。
秦北洋命人送來一把大鐵錘,掄圓了砸向雕像。太白山上眾兄弟,看得目瞪口呆。老金的麵色特彆丟臉,與其說敲碎的是秦北洋的青銅雕像,不如說是把老金的臉麵砸碎了。
三年來,阿幽一遍遍手抄白行簡的《六合陰陽交歡大樂賦》。春夏秋冬又一春,此佳耦四時之樂也。
兩個月後,太白山下已是春意盎然,山上還是銀裝素裹。
唯獨阿幽非常沉著,待到秦北洋宣泄完了在地下養精蓄銳三年的力量,在夫君耳後柔聲道:“哥哥,莫活力。”
正值寒冬,一派銀裝素裹,北風凜冽,如同回到西伯利亞乃至北極冰火島。九色看到六合,到底還是一頭幼獸,不由痛快地撒歡起來。秦北洋揹負安祿山的三尺唐刀,斜挎俄國十字弓,貪婪地深呼吸,哪怕這幕天席地大天然的氛圍,會敏捷讓肺裡的癌細胞死灰複燃。
秦北洋問起孟婆?阿幽說,孟婆年齡已高,正在閉關靜養。這三年來,太白山的事件,全由阿幽一人專斷專行,如同女皇武則天。山上的第二號人物,自是左膀右臂老金。
“仆人,您是再造太白山的豪傑,刺客聯盟的大首級,阿薩辛的擔當人,建立起這尊青銅雕像是名至實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