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焰熊熊的火場前,兩個少年分道揚鑣——秦北洋帶著九色衝過馬路,齊遠山則轉入背後陰暗的冷巷。
那些刺客,究竟是甚麼人?
它帶著烈焰衝到秦北洋的身邊,撞倒目瞪口呆的印度巡捕。
話音剛落,九色也把腦袋湊過來,用小獅子般的紅色鬃毛,蹭了蹭秦北洋的胳肢窩。
刹時,秦北洋感覺這頭幼獸滿身放射豪傑的光環,如同涅槃重生的獅子。
阿幽說她進了旅店客房今後,一向趴在視窗,看到秦北洋與齊遠山衝進海上達摩山,又聽到秦北洋的叫喚聲,接著大火從底樓燒了起來。
旅店底樓並無後門,九色率先衝上樓梯,秦北洋隻能尾隨跟上。幾近同時,印度巡捕踢開大門也追上來。
對峙僅僅持續了三秒鐘,一個大花瓶砸在印度巡捕的紅頭巾上。
“刺客!”秦北洋一拳打在煙囪上,“那就是殺人行凶又放火的刺客!”
往上跑了三層樓,秦北洋雖有手槍,但自從分開紹興就卸了槍彈,他正要填裝槍彈的當口,印度巡捕已高喊一聲:“Freeze! ”
“不會的!”他摟著阿幽的腦袋和大辮子,“他隻是受傷了,在病院住幾天就會好的。”
“哥,我這條命是你給的,不管你去那裡,我都跟著你。”
“哥,你隻是在安撫我。”
秦北洋、阿幽與九色在屋頂上奔馳,在傾斜的瓦片上保持均衡。轉頭再看劈麵的海上達摩山,大火就快被消防隊澆滅了。那一帶街道分外狹小,屋簷又伸出去一大塊,有的巷子頂上幾近隻要一線天,竟然能夠飛身超出。月明星稀的半夜,兩人一獸,穿越在上海的無數個屋頂上。比及巡捕房突破屋頂上來,秦北洋已逃到了三條街。
秦北洋很不甘心與兄弟分開,但這是獨一明智的挑選,何況還得帶上一條著火的“大狗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