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，張勳複辟，一樣是門房送來紙條“北京監獄秦北洋傷害”。葉克難速速趕往監獄，幸虧典獄長是他在高檔巡警書院的同窗，差一點就讓刺客們到手了。
天明時分，西安城內的鐘鼓樓，覆蓋在金燦燦的晨光中。北院門的餐館肉鋪都開了張，飄著羊肉泡饃的香味。
刺客阿海幽幽地說：“盜墓界另有一種說法――唐朝小皇子安葬在白鹿原一千二百年後，必將重新出世於人間。”
“數年後，袁世凱稱帝的除夕，你們又呈現在香山，藏在棺材裡行刺秦氏父子。”
“我也累了，但我必須守在你身邊。”
“一年半後，張勳複辟，我們製造了北京監獄大搏鬥，想從獄中劫出秦氏父子。”
阿海右臉上的刀疤發紅，嘴角掛著一絲不成捉摸的笑意：“我從四歲那年開端，就變得冷血了。”
“喂！你曉得秦北洋現在那裡？”
不死的――安娜想起兩年前，北極冰海孤島，墜入維京陵墓火山口的秦北洋――如果早點確信這句話，她也不會冒然嫁給齊遠山，變成現在的大錯。
“安娜蜜斯，歐陽先生是一代梟雄，我覺得他被我節製住了，冇想到他擺脫束縛，舉槍要射殺我，我隻能殺了他。很抱愧。實在，我的真正目標，是白鹿原大墓裡挖出來的鎮墓獸。”
“不錯，我向你打了一槍，卻被你躲過了。”
葉克難回想起香山雪夜，前一晚，門房送來紙條，上書七個字“香山秦北洋傷害”。當天淩晨，他就帶軍隊解纜，恰好救了秦氏父子，再送去太行山的袁世凱陵墓，也是一種庇護。
歐陽安娜彷彿看出了某種奧妙。
“他死了。”阿海淡然地答覆，就像死了一隻甲由，“是我殺的，幾天前。”
葉克難下認識地摸了摸手臂，幫著阿海撣去菸灰，再把下半截塞到他的嘴裡：“我記得，就是你小子，疼死我了！當時另有第三個刺客，就是你說的鬼麵具――李高樓？皇家風海軍李先生的季子？”
阿海眯起眼睛，想起小木白淨細嫩的臉龐：“我對他很好，乃至掏心窩子。他也奉告我――秦北洋，就在海上達摩山，比擬千年未腐的唐朝小皇子，他倆幾近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。”
“我另有一個題目！”安娜的雙眼通紅，“阿海，你殺了我的父親歐陽思聰，就是為了尋覓喪失在東海上的一百萬兩庚子賠款白銀？”
“他是屠龍豪傑。”
葉克難已對於這套邏輯爛熟於胸，點頭說：“我以為這隻是愚笨的科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