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後……
小徐說話從不留餘地,冇等伊萬諾夫辯白,便扔下一句“送客”,倉促分開大帳。
第二天,探險隊度過戈壁灘,遠遠瞥見一座城池。庫倫南北都是連綴群山,圖拉河自城南的博格多山腳下賤過,兩岸綠草如茵的田野,不時見到烏黑氈房,趕著羊群的蒙古女人。
“彆跟我說又是挖墓,要找鎮墓獸去改革成兵器吧,這我可恕難從命。”
“北京又要打內戰了?”
“我是內蒙古鄂爾多斯的諸侯,成吉思汗後代,被小徐選入西北邊防軍,賣力與外蒙古喀爾喀部的王公打交道。”小郡王喝了口馬奶子酒,神采微醺,“比來情勢嚴峻,小徐光複外蒙古,西北邊防軍已成為舉足輕重的力量。直係的曹錕、吳佩孚與奉係的張作霖結合起來,指名道姓要求奪職小徐。”
“安娜很好啊,不過她不在北京,比來剛回了上海。”
秦北洋照實翻譯,內心卻想這伊萬諾夫真是吹牛不打草稿,明顯是去挖墓和找鎮墓獸的。不過,少帥的保舉倒是真的,上校遞交了一封少帥親筆信。
“嗯,我認得小六子的字,我還做過奉軍的副總司令呢。”小徐麵對白俄並不客氣,卻有多看了秦北洋兩眼,總彷彿在那裡見過?翹起二郎腿說,“上校先生,念在少帥的麵子上,我才例外訪問你。但你不曉得,奉天的張大帥,又在我們背後捅了刀子。現在蒙古已被我光複,這裡已非俄國的地盤,請你們趁早分開,從那裡來回那裡去吧!”
“秦北洋!”
“這回可不是,而是另一樣乾係到江山社稷,以及中國曆代帝王的大寶貝。”
“等一等,我先問你一件事!”秦北洋不想再讓小郡王瞎扯淡了,“安娜還好嗎?”
秦北洋拍了拍桌子,仰天長歎,中國的老百姓啊,苦日子何時才氣到個頭?
“我也是上個月剛到庫倫,小徐命我留守於此,並交代了一樁奧妙任務。北洋,此事本不該泄漏給你,但你是墓匠族的先人,精通古墓裡的門道,也想請你幫我一起完成。”
伊萬諾夫絕望地走出營房,秦北洋有驚無險,後背心被盜汗浸濕,萬一被小徐想起來,斷無活著出來的能夠。
“哎,說來話長,一言難儘!”
秦北洋低聲說:“噓!讓小徐聽到我的名字就垮台了!”
秦北洋想起兩年前,在房山墳王村的景教大墳場宮,為了調換性命,小徐承諾過他三個前提――
秦北洋也像蒙前人那樣大口吃肉,摸著嘴邊的肉油問:“帖木兒,你不是在北京大學讀書嗎?咋又參軍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