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後,不但達摩山,乃至於中日朝三國的東海沿岸,都再不會有惡龍祭了。
惡龍飛出海麵,幾近拉直身材,渾身噴生機焰,有七八丈的長度,吼怒聲讓全部達摩山閒逛。
右臉上有刀疤的阿海,摸了摸壯漢的腦袋。
龍在慘叫,龍在哀嚎,龍也在搏命地掙紮。
戴著鬼麵具的刺客,卻一小我都冇殺過。他步入駕駛艙,檢測統統儀表,代替船長把握舵盤,駕船掉轉方向,將達摩山遠遠拋在身後。
阿海檢察了船長日記,這艘貨輪裝載日本產的棉布和絲綢,籌辦運往上海發賣。日記裡有每個海員的崗亭和名字――除了羽田大樹和兩個保鑣,統共二十六名海員,滿是日本人。
五百年來,惡龍鎮墓獸的可駭力量,全數來自於此。這塊石頭就跟太行山深處洞窟裡的靈石一樣,彷彿結滿葡萄的天然瀝青。而隻要拿走這顆心臟,惡龍便不會再重生。
秦北洋抱著惡龍的心臟,回身潛入捐軀崖下的海底,徒留海麵上的龍血與濁浪。
三叉戟再次紮入龍的脊椎,這回是在兩根龍角之間,幾近刺破龍的大腦。玄色的血如奔騰到海的河川,將東海染成墨汁般的色彩。
建文帝的青銅三叉戟,如彗星襲月刺入惡龍的雙目之間,又如白虹貫日般地插入惡龍的脊髓深處。
秦北洋拔出刺入惡龍身材的三叉戟,濃玄色的龍血如噴泉湧出,幾近衝上捐軀崖之巔。
秦北洋跳入暗礁,渾身感染惡龍的血跡,精確地找到龍的心臟――竟是一顆玄色的靈石。
“他已成為豪傑。”刺客阿海在阿幽耳邊關照,“我們必須分開了,秦北洋會來找你的。”
這是個值得記唸的日子,紅日高懸在淩晨的東海上空。太陽像剛剝開的鹹蛋黃,暖和得毫不刺目。波浪垂垂稀釋淹冇烏黑的龍血,彷彿幾萬箱啤酒被打碎,瀰漫著興旺的泡沫。
另有第四小我,是個纖細荏弱的女孩,她是阿幽。
刺客阿海第一個上船。日本海員們迷惑地看著這張陌生麵孔,而他的象牙柄匕首已堵截了對方喉嚨。三秒鐘,他如砍瓜切菜,殺死了身邊統統海員。三個刺客都上了船。還是阿海走在最前麵,衝進輪船的駕駛室,堵截了船長與大副的脖子,鮮血濺滿舵盤。
惡龍墜落了。
就如玉輪、太陽另有宮殿的墜落。又像一團燃燒的火球,燃燒在捐軀崖下的萬丈深淵。
阿幽再次呼喊他的名字,驚駭這少年已遭受不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