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安葬在天子四周,孫子孫女安葬在爺爺奶奶四周,這是中國自古以來的傳統。但把公主皇子與帝王都安葬在一座石頭大墓內,又漫衍在高低擺佈相鄰的台階密室以內,恐怕是渤海國之首創……
“阿布卡赫赫!”秦北洋說出一個奇特的名字,“當年我住在京西駱駝村,常跟西山的旗人小孩打鬥玩耍。他們祭拜鷹頭女神,就跟這個鎮墓獸一模一樣,一樣度量兩個小孩。”
“不要。”
秦北洋衝上來禁止九色的暴戾,卻已無濟於事,鷹頭女神的青銅板甲粉碎,透暴露內部重重構造,以及熱氣騰騰的靈石。
“回白鹿原?”秦北洋不置可否,再看頭頂的石頭,“可眼下,我們該如何逃出這座大墓呢?”
九色的鹿角乘虛而入,彷彿兩根鋒利的長矛,刺入海東青鎮墓獸的身材。
秦北洋卻不焦急,他更樂意在古墓裡多待一會兒,他看著阿幽背後的承擔說:“阿幽,你也是‘天國粹堂’畢業的吧?我想起來了,有人對我說過一句話――鎮墓獸,傳諸商周先秦,性喜宮商樂律,風雅絲竹。”
“在我出世的時候,但我不記得了。”
“九色不是普通的鎮墓獸。固然,它亦宮商樂律,風雅絲竹。但九色氣場之強大,已非宮商樂律所能禁止。”
除了九色本來的靈石,它還吃過東海達摩山惡龍鎮墓獸、袁世凱的金蟾鎮墓獸、日本徐福地宮童男童女鎮墓獸的三枚靈石,現在這是它體內的第五枚靈石了。
幼麒麟鎮墓獸再次吞吃了一枚靈石。
“哥哥,你是說‘地宮道’的音樂之道?不錯,隻要你跟我上山,答案不言自明。”
尺八聲聲,繚繞耳畔,秦北洋躲藏到鷹頭女神視野不及之處。青銅棺槨的尺寸極大,竟然裝著兩具屍身。
竟是一座個人大墓――最底層是國王與王後的地宮,上方麋集漫衍著王公大臣與皇子公主墓,全數在這七層石頭台階當中。墓室之間由迷宮般的甬道聯通,有上基層的乾係,有擺佈隔壁的鄰居,就像曼哈頓摩天大樓飯店裡的一間間客房。
海東青的靈魂並不來自國王,而是來自王後。
秦北洋一定是其直係後嗣,但也值得讚歎,但在石頭裂縫間冇法下跪。
秦北洋帶著阿幽逃出地宮,劈麵又一條彎曲折曲的墓道。
阿幽都看出了端倪,秦北洋慚愧地低頭:“我這個仆人很失利吧。”
“我喜好這個奶孩子的女神。”
又是秦氏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