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奏竹笛的樂手,是灰鬍子的刺客老爹;婉轉吐納洞簫的男人,看側臉如飄飄然美女人,轉頭透露另一側臉頰,卻爬著一道蜈蚣般的刀疤――他叫阿海,跟老爹都是秦北洋的殺父殺母之仇敵;盤腿坐地,得勁地拉著馬頭琴的細弱男人,無庸多言,自是刺客脫歡。
“獨眼金字塔?”她看著十字弓的鋼弩上的標記,“我記起來了,小時候,我就認得這個標記。他現在如何樣?自從哥哥身後,爸爸一小我去了烏拉爾山。”
這首委宛哀傷的俄語歌,婉轉地飄在地宮中,彷彿成了統統人的安魂曲。
絕世而獨立
人骨金字塔,回到七百年前的原樣,仍然聳峙在地宮,地上不再有任何骷髏頭哪怕一片碎骨頭。它們也跟秦北洋一樣,安溫馨靜地聆聽音樂。
大下小下,
沃爾夫娜閉著眼睛躺倒在秦北洋身邊,這是《安娜・卡列尼娜》開篇的第一句。
“有甚麼題目嗎?”
再顧傾人國
沃爾夫娜瞪大雙眼:“你熟諳他們?不,我哥哥早就死了,十年前製造一種奧秘機器時遇害。”
刺客樂隊……
“彆打了。”沃爾夫娜攙扶起小郡王,又把秦北洋省給她的水,重新還到他手中,“如果一群人墮入絕境,應當讓女人先去捐軀,如許還會有人活下來的但願。”
起動起動龍王。
才子難再得
人骨金字塔的天國派對?
(作者注:沃爾夫娜唱的這首歌原名《兩道河岸》,上世紀五十年代蘇聯電影《渴》的插曲,中文歌詞為薛範先生譯配,後被王洛賓先生改編為歌曲《一江水》)
“而你的哥哥叫瓦洛佳?”
秦北洋的眉毛一挑,彷彿是笛子?另有洞簫?某種說不上名字的樂器?小郡王也湊過來,聽出那是蒙前人的馬頭琴。
“滾!”
“三個月後,我嫁給了沃爾夫。他給了我男爵夫人的頭銜,但我不愛他。這個男人更喜好物理和機器。有一次他喝醉了,才說第一眼看到我時,覺得我不是人,而是一個標緻的‘靈魂機器體’。”
本來等死的秦北洋,悄悄挪開頂門石。巨大的地宮中,亮著幾盞幽幽的燈。竹笛、洞蕭、蒙古馬頭琴,詭異地糅分解一團,配上河南哀鴻流浪祈雨的兒歌,十七歲少女的天籟之音,讓人耳朵飄飄欲仙。
秦北洋腦中閃過冰天雪地的俄國,烏拉爾山區的小村落,善於製造捕獸夾的老工匠亞曆山大,也是工匠聯盟的會員。
小兒求雨天歡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