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青珩微微一笑,心中卻想著但願讓她早點找到洛川,不消再跟著他們。這一起她提心吊膽的走在兩麵佛的背後,特彆是爬狹道的時候,她在黑暗裡無時無刻不在胡思亂想,就怕他一轉頭猙獰的對她淺笑。
有一個滿含痛苦和恨意的聲音道:“甚……甚麼醜八怪。你這個……你這個蠻夷出來的女人……你說甚麼!……啊啊好疼!好疼!爹爹!媽媽!救我啊!好疼!……混蛋,你曉得我是誰……誰嗎?出去……今後必然讓你碎屍萬……段。”
一會兒內裡終究溫馨下來。水月又往前爬了幾步,將一塊石壁推開,內裡的陽光照出去,甚為刺目。祝青珩跟在水月身後走出狹道,隻感覺麵前山淨水秀,恍若瑤池。神女峰上雲霧環抱,他們站的處所微微低頭就瞥見一片碧色湖泊,陽光下彷彿一塊藍寶石普通閃閃發亮。白衣少年說這是神女眼淚所化,湖水現在還是鹹的,從未乾枯過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剛纔說要將她碎屍萬段的女子氣的說不出話來,痛呼一聲,在地上打滾,大喊道,“不要……不要再咬我了!”
夾道一開端越走越高闊,腳底下多是些碎石,碎石上長滿青苔,非常光滑,卻模糊有硫磺的味道。等走到中間處所,夾道俄然變得更加低矮,硫磺的味道也越來越重。到最後祝青珩也得趴下漸漸往前匍匐,是以她手上被劃了好幾道血口。前麵的白衣少年瞧見了,將祝青珩叫住,給她的手掌和膝蓋上施了庇護的神通。
“洛川啊洛川,”祝青珩看著神女眼淚化成的淚湖低低唸叨,“你現在在那裡?”
祝青珩道:“這琵琶的聲音,白日聽真的冇事嗎?”
那第二個說話的女子客客氣氣道:“叨教中間大名?因何傷我師妹?”
這女子談笑聲音都這般清楚,明顯與他們相距甚近。祝青珩三人不再向前前行,都屏息凝神,諦聽內裡這些人的膠葛。
說話客氣的女子道:“聽女人說是我師妹打攪了女人清夢,如果如此,我先替師妹賠個不是。她年紀還小,也冇甚麼經曆,還望女人看在錦花門的份上放她一馬。”
中間一個女人恨恨回道:“就是她!”
白衣少年笑道:“放心,這也算是當年佈下這個陣法的人留下的一條活路吧。本來神女峰上因為站著神女,是全部陣法最首要的處所,迷音的結果也最短長。恰好幾百年前一塊隕石從天而降,將這陣法粉碎了,以是這裡反而成了迷音最弱的處所。是以明天上山的人恐怕都往這裡跑了。”又笑盈盈的看向祝青珩道,“令兄或許也在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