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時分,村莊中已經很少有人出來了。小黑狗平時和我熟諳,密切地跑上前來拖住我的褲腳管,趁它毫無防備,一扁擔下去,順利到手。
我得想個全麵的體例,把三叔婆的靈魂打散,如許才氣高枕無憂。可絞儘腦汁,也想不出甚麼好體例。
固然老宅四周灑上了石灰粉,又在各個窗欞上貼上了符紙,可我心中還是惴惴不安。就算我藉助這些能避開三叔婆幽靈,可躲得了一時,總不能躲一世吧?
我從木櫃裡,翻找出了小時候爺爺買給我的一隻布偶娃娃。取過硃砂筆,我把名字和生辰八字寫在了黃紙上後,貼在了布偶娃娃身上。
前人說‘借酒澆愁’還真是有先見之明,情急當中,我拎起了儘是油垢的桌子上的酒罈。可抓起灑壇,心中當即絕望了,內裡早就冇酒了。
跟著一縷灰塵飄下,我惶恐地發明,我頭頂的大梁上,暴露了一個醜惡的腦袋。那是一條大蛇,我也不曉得它的學名叫甚麼,歸正在我們這兒很常見,都稱為‘烈蛇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