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小店主直說了,那我也就跟小店主說幾句。”簡月娘凝睇著珍兒的眼睛,當真道:“實在我今兒來,也是夏嬤嬤常在我耳邊提起你,再加上城裡的傳言,我這才情願來這裡看看你。我也不是甚麼算命的,也不是來看你今後是大富大貴,還是落魄的命的。”
珍兒擰了擰眉,完整不曉得這個反客為主、身份不凡的簡月娘葫蘆裡賣的甚麼藥。
珍兒眯著眼看了看淡定喝茶的簡月娘,一時不明白她是甚麼意義。
出來走了一圈,簡月娘就出了庖下,珍兒往門裡退了退,好把門口讓開讓她出去。夏嬤嬤走到門口,見珍兒還傻愣愣的站著,推了推她,讓她也跟著出來。
珍兒剛把丁大少打了的時候,城裡傳言四起,把事情給傳的亂七八糟的,那些甚麼祥雲、開天斧之類的是茶社平話的報酬了吸惹人特地編出來的,就如許一聽就曉得是瞎編的話卻很受歡迎,那平話的一天三場,場場爆滿,連掙了一個月的銀子,說是把嗓子都給說啞了,那事兒的熱忱才減退下去。
珍兒看了看她,道:“葉姑姑也去前麵看看吧,跟王大娘他們說,要等客人都走了再關門,可彆催客人。”珍兒這一聲叮嚀對於曹葉氏來講,絕對不亞於天籟之音,她一邊往門口走,一邊點著頭,內心隻想著早些出屋子,也冇管珍兒他們看到她點頭冇有。
“送走了鋪子裡的客人,就讓他們把前麵鋪子關了吧,我有些話要說。”簡月娘叮嚀完,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末,也冇嫌棄茶葉粗糙,抿了一口。
簡月娘又說了幾句話,拍了拍珍兒的肩膀,就往前麵來了。
王大娘母子、貫仲、南星、曹葉氏,並著樹下的夏嬤嬤,一行人目送著簡月娘乘坐的馬車一向走了老遠,曉得看不到了,才各個鬆了口氣,回身回了鋪子裡。
簡月娘出了庖下,也不進屋了,直走到棗樹下,坐在樹下的石凳上,表示珍兒跟夏嬤嬤也坐。
夏嬤嬤一過來,南星就急聲問道:“大娘,但是店主有甚麼叮嚀?”手裡的掃帚跟著尾音的進步也跟著舉起來,彷彿夏嬤嬤一個點頭,他就拿著掃帚去把簡月娘給趕跑似的。
南星他們一看簡月娘是直奔著鋪子來的,忙做鳥獸狀,各自拿著個東西在前麵佯裝繁忙著,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往門口瞟去。
夏嬤嬤聽完簡月孃的話,內心就打了個突,轉頭看著珍兒,不斷的對她使眼色,恐怕她說出甚麼刺耳的話來。幸虧珍兒一向都很懂禮,並且也有眼色,做事不魯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