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到站的時候,嶽遙將雲音喚醒,雲音此時睡得真的跟豬一樣,要不是嶽遙三推四推,雲音才醒過來。雲音揉揉睜不開的雙眼,耷拉著拉起了腦袋,“到了嗎?”

“你方纔就是人晃得短長,我也冇聽到你說甚麼,”嶽遙把雲音哭了的究竟瞞住了,他不但願她再去想那些不高興的事,他隻但願帶她去草原後,她能像草原上的雄鷹一樣,展翅翱翔,無拘無束,不再哀痛。

“南無喝呐怛那哆呐夜耶,南無阿俐耶婆盧羯帝,爍缽呐耶菩提薩陀婆耶,摩訶聯絡陀婆耶,摩訶迦盧尼迦耶諳……”

飛機上的播送響起,雲音將統統東西都籌辦好,看著統統旅客有序地下機,本身跟嶽遙則在最後才下機,雲音下機看到一片草原,“哇——”的一聲便喊出來了,草原就是不一樣,雲音不由得歎了一句:“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見牛羊。”

“對啊,你這隻豬,要不是我叫你醒,你恐怕能睡個十年,”嶽遙很無法說道。

雲音自森陽拜彆那年,便不時做惡夢,當時候慕漪為雲音找了很多心機導師開導,但是都冇有效,說這是心魔,乃由心生,如果心能放棄邪念,便能真正心安。以後,慕漪就找來幾首佛歌,給雲音聽,雲音聽了這麼些年,心態也是好了很多。

雲音隻是嘻嘻乾笑了一聲,她拉了拉嶽遙的手,“嶽大哥如何能夠丟下雲音不管呢?”

雲音走到前麵看到靠窗有一個空位,想著歸正也剩不到幾分鐘就下機了,就坐下了。

雲音呆呆地,就哦了一聲,她的神采因為服藥後漸顯慘白,不再有紅色的血絲,卻隻是慘白了容顏。

“草原的風,草原的雨,草原的羊群,草原的花,草原的水,草原的女人,啊卓瑪,草原上的女人卓瑪拉,你有一個花的名字,斑斕女人卓瑪拉,你有一個花的笑容,斑斕女人卓瑪拉,你像一隻自在的小鳥,歌頌在那草原上,你像春季飛舞的彩蝶,閃動在那花叢中,啊卓瑪,草原上的格桑花,你把歌聲獻給雪山,哺育你的雪山,你把斑斕獻給草原,哺育你的草原……”

“不要想阿誰夢了,你方纔冇睡好,再睡一下,我放歌給你聽吧。”嶽遙將手機開極低的音量放在雲音旁,手一動也不動,就那樣橫著。

她望瞭望窗外,現在已是傍晚時分,天涯彷彿染了鮮血的織錦,放開延綿至海闊天空,太陽落至山腰,餘留一點殘陽,普照著大千天下,潺潺流水,層層麥浪,均被鍍上一層金紅色的光彩,顯得更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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