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明德道:“是本地土醫便宜,很多鎮子都有,藥方大同小異,純看藥材。給你的這個是用了東宮的藥讓人現配的,太醫已看過。軍中裝備不等。前軍約十人可配一瓶。她那邊因有衛生兵,藥物配很多些,創傷藥、布條攤得一人一瓶,跌打藥五人一瓶。也不貴,去本地現買,官錢四十枚,劣錢五十枚,或是米一鬥半,一匹絹則可換三瓶。”
崔明德斜眼看我:“二孃心中,我是因循保守之人?”
崔明德嗯了一聲,走到一旁洗手:“昨日太子妃相召,偏我在學裡值宿,早上才得過來。來了又遇見邵王妃臨產,太子妃不能在此逗留,又不肯將二孃交予管事人手,便托我在這裡留幾日――邵王妃臨產,東宮亂作一團,二孃這幾日就不要進宮了,好生養傷,過幾日病好些,去上陽宮向陛下賠罪。”擦了手,看我一眼,又道:“二孃真要向陛下進言,放相王與扶陽王去廣州?”
我頗覺驚奇:“千想萬想,也想不到如許的話會從你嘴裡說出來。”
我笑道:“當然不是,隻是冇推測你會如許直白地說出來。”對她擠擠眼:“莫不是和阿紹處久了,學了她?”
崔明德挑眉看我:“報為病死?”
崔明德淡淡道:“太子為人重交誼,是個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