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看我們的模樣，倒是笑了起來，伸脫手，一手摸摸我的頭，一手捏捏李睿的臉，道：“你們是為敏之的事來的罷？他方纔已經同我稟報過，說在獵苑見了兕子，開初冇認出來，冇顧上施禮，惹得兕子不歡暢了？”
母親公然冇想到我說瞭如許的話，麵色微變，盯著我慢慢道：“敏之是你的表哥，你小時候還常常與他玩耍，有甚麼好怕的？”
我真傻，如許的事，叫禦史出麵，豈不是比我們兩個巴巴地前來告狀要好很多？隻是如果禦史出麵，這又變成一樁國事了，武敏之畢竟是母親的外甥，擔當了周國公的流派，他遭到彈劾，母親麵上須欠都雅――想到這，我俄然明白韋歡方纔為甚麼叫我不要來告狀，又讓我不要添油加醋了，母親孃家隻靠著武敏之一人支撐流派，武敏之便即是母親的孃家，母親怎會等閒就措置他？
李睿同我來時都憋了一肚子的話，等見了門外的武敏之，倒都躊躇起來，進殿半晌，除了各自喚一句“阿孃”，便再無二話。
婉兒很快便過來，兩手捧著一把短刀來。這刀的刀鞘黑沉沉的，看著極其不起眼，但是母親將它□□時，卻見一道寒光閃過，刀麵雪亮，刀刃薄如蟬翼，實在是把好刀。
很久，母親才道：“敏之倒也罷了，他那些侍從都是胡人，平時也不懂端方，今後再不準出入宮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