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阿歡在一處, 便總感覺時候過得格外快,實在也未曾做甚麼了不得的事, 左不過是家長裡短、絮乾脆叨, 或用一頓飯, 這一日竟也就疇昔,再一會, 連大半夜也疇昔了,再四遲延,到底是被她推了起來,悄冷靜地回了麗春台,稍事梳洗,貞觀殿派人來宣,忙忙地又跟著疇昔, 到了內殿,但見母親披衣坐著,意甚閒懶, 傳召時意甚孔殷,真到了這裡, 卻又不忙和我說事,隻先笑著將我一打量,半打趣般隧道:“昨夜冇出去?”
我心中一動,道:“嚴士韜做事未曾見甚麼錯處,另換一個,也不知吵嘴,還不如留他用著。”
這事本該阿歡或殿中去做,如何倒問起我來?我微覺不解,亦不好駁得,便道:“阿孃想要如何放?放多少人?安設等務,兒…是不是該和阿嫂及殿中監商討?”
我雖已猜知起因,卻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這些人…全由我安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