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極力以沉穩的口氣說:“既知有罪,便當更加經心,戴罪建功,以觀後效。”又道:“本殿人事煩複,職司不明,你們可議一個條陳與我,將表裡諸事,比方通傳、灑掃、值夜、保衛等,都分彆明白,寫成一本,殿中各執事通背熟誦,連獎懲等次,也寫清楚,懸在門口,凡有悖逆、通外、玩忽、不當任等事,便照上麵措置,明白麼?”
我被韋歡看紅了臉,略昂著脖子道:“不管如何,今後不準你說如許的話,我不愛聽。”
我有些不悅,轉頭看她:“再是奴婢,不也是兩個眼睛、一個鼻子、一個嘴巴,與我們一樣的人麼?你如何如許說話。”
我瞥見韋歡那張諷刺的臉,真如喉頭橫梗了一個魚刺普通,吐也不是,吞也不是,且又有些悔怨叫她進宮了,不知現在再同母親說,將她趕出去,還來不來得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