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親瞥了我一眼，一手悄悄在我臉上一撫，我覺得她已心軟了，可說出來的話倒是：“奉天局既是你所創建，內裡自是你最熟諳，歸去想想，看誰可為代替，擬一劄子，直接遞進到宮裡，儘早交代了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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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本端莊隧道：“都是至心實意頌讚阿孃，毫不是為了要阿孃的東西。”見母親滿眼不信，方笑道：“東西自也是想要的，不是甚麼大物件…就是要去西京開分店，局中人手不敷，求阿孃自宮中撥四五百人，臨時湊個數量。”
母親閉目不言。我又扯著她的衣裳撒嬌道：“阿孃。”將臉貼在她腿上幾次磨蹭，蹭了半晌，她卻不但不為所動，睜眼時聲音反倒峻厲了些：“奉天服飾局之事，你做得很好，賜實封三百。這一年中你辛苦了，回家好生歇息幾日，奉天局之事不要再管了。”
母親微微點頭：“此舉與獨孤紹和崔明德疇前所上之邊策可一體實施。你倒是算得很精，本來皋牢邊地，還要破鈔國帑，現在倒是一文都不消出，隻要幾封文牒，便可令他們爭相憑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