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複又呼了一陣萬歲，連擺佈侍從也齊聲高呼起來，待聲浪停歇，楊子恒方點了六名優良學員的名字，令他們上前，我向母親笑道：“這幾個是此次門生中最好的六位，將由陛下親身授予‘優良畢業生’的稱呼。”
到此這畢業典禮算是結束，我對李旦使個眼色，本要讓他上前宣佈，誰知母親意興大發，當場訓講幾句，不過是平常勉慰、忠君愛國之語，但是天子本人丁宣，而非寺人或朝臣代宣這事，卻又令台下陣陣山呼，不管畢業生還是才退學的門生，個個熱淚盈眶，隻怕此時叫他們去死也不會有涓滴躊躇。
此時旗語再變，倒是令統統隊長改成隊員，以隊尾作為隊長，這也是未曾提早奉告的事，卻還是未引發太多慌亂，厥後旗號數易，每小我都輪番做了一回隊長，卻未按前後挨次，而是亂變而來，陣下亦是井然有序，到全數換了一遍，又是優良學員為隊長時，才按早說好的在母親麵前整整齊齊地列為六隊，二百門生齊齊山呼萬歲，又有博士、助教上前，將此次畢業測驗所考策論中佼佼者呈送給母親覽閱，母親略看幾眼便暴露笑來，起家抬手道：“你們都是好兒郎。”
這裡攻守還未結束，旗語忽變，攻守易位，我向母親解釋道：“這裡並未曾事前奉告他們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 感激：
上回幸嵩山時他私行分開, 我遵阿歡叮囑, 並未向母親討情，然後母親卻也將此事悄悄放過, 隻將他叫疇昔怒斥幾句了事，實在令我們測度了好一陣，而後又不知如何回事, 傳聞到底說是我在母親麵前求了情，李旦回宮後扭扭捏捏地謝了我一次，厥後得與軍學之事，又不知怎地覺得是我的主張，今後待我便格外靠近，我既無處回嘴，便也默許了這等靠近，教誨守禮時偶爾見了他，也順帶著指導一二，但是同是母親的孫輩，李旦對這些排擠爭鬥之事，幾近一點即通，守禮倒是渾渾噩噩、天真得一點也不像是宮中長大的孩子，我乾脆就放棄教誨守禮那些你來我往的東西，一心一意隻讓他研討些天然、地理、天文、算數等雜學――想想倒也是避禍的手腕。
母親與我登上了點將台，李旦早已在那等待, 他也穿戴軍學學服、披布甲, 行過禮後便在母切身後筆挺站立，看著非常精力。
統統的學員都穿戴一模一樣的學服、罩布甲、圍披風、蹬長靴、帶著練習用的的弓箭刀槍，將畢業的這一期每人頭上圍著一圈紅布，列在最右邊，剛退學的一期則在最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