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中實在是太大了,住的人卻又太少——我是說,“人”,而非“奴婢”——少到冷僻的境地,倘若不再鋪些熱烈的物件,看著就真是空曠迷茫,毫無人氣。
我想這方是鋪設地毯的人的企圖。
她的身上也有奇特的光,在四周尺許白燭映照下如景星耀天、神仙臨人,這倒是我所曉得的,因著我本身的慚愧與她的銳氣交雜而成的幻覺。
我討厭這處所。
她看我:“生甚麼氣?”
阿歡定定看我:“是說有鐵鳥,可載二三百人而飛,相隔萬裡,來去斯須,有神仙住在雲端,穿…短衣,著短袴,袒臂露背阿誰夢麼?”
我沉默地低著頭,看著麗春台地上鋪設的絨毯,邇來宮中風俗愈奢,連我這裡都不成免俗地鋪滿了大紅大紫的金絲絨毯,縱是在夜晚沉寂的燈光下,看著也是一派素淨繁華,殿中雖隻要我們兩人無聲相對,卻如同有十人、百人普通熱烈熙攘。
我道:“氣我瞞著你。”說了這句,又覺心虛,複又低頭,瞥見阿歡的膝蓋,心中又是一急,兩手撫上她膝頭,在方纔找到的疼痛之處四周小小摩挲了一圈,問她:“這裡是如何回事?”
她微微低頭,將上衫理順:“你的事,我老是記得的。”
我的心被這一個字挑逗得顫顫的,仿若已蒙她呼喚,離開我體,入她之竅了普通,兩手漸漸行動,將內裡穿的紅色抹胸緞裙解開,連袴、襪也一體脫去,開闊蕩地站在她麵前,再昂首去解她的衣裳,順著那纏枝蓮花的紋路下去,一起揭開,看她精美的鎖骨、潤挺的小丘、平坦的小腹和修細的雙腿漸漸地在我麵前展露,彷彿一幅緩緩翻開的畫軸。
我竟有些不懂她,也不知該答覆些甚麼,抬頭看了她好久,漸漸將手搭在她腿上,謹慎翼翼隧道:“阿歡,你…不活力麼?”
怨不得母親更喜好林木碧綠的上陽宮,若讓我選,我也更情願住在鳥鳴林幽卻不乏人氣的臨水離宮,而不是前朝後殿一應俱全、附帶著無數甩都甩不開的男女長幼的這裡。
她輕笑道:“有一回惹怒了陛下,跪得久了,受了些小傷,天寒濕冷時偶有發作,也不過是些許酸刺脹痛,不是甚麼大事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 她真美,美到我竟不忍與她並立,牽住她的手掌,自掌心一起吻到額頭,到眼睛時停了停,一手遮住她的眼,移開時她已閉著眼,任我在她的眼皮上吻了又吻,嘴唇自眼皮拂過鼻梁,顛末她的兩唇,再過下巴、脖頸、鎖骨、檀中、小腹,最後半跪下來,在她兩膝上各一吻,自右腿漸漸劃上去,悄悄地吻到了她的秘處,伸出了舌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