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改唐為周今後的朝堂上的大事,一是不竭地連累殺人,乃至於當今的朝班比之前短了少說也有三分之一,傳說有些臣子每次上朝前都要與家人死彆、交代後事,比及退朝回家,家人便歡樂鼓勵、如蒙大赦;一是不竭的為新朝歌功頌德,除了持續進獻吉祥以外,亦有各種立佛像、造明堂、敕天下州縣廣建大雲寺、追封先祖、廣加祭奠、上尊號、封禪之事,母親客歲已封禪泰山,尊號也已改作“聖神天子”,武承嗣卻還在上書,請加“金輪”二字,以彰顯天子乃是佛身轉世,並請封嵩山,不過以我之見,母親收吉祥收了這麼些年,似已有些厭倦,對尊號和封禪亦似不甚熱忱;不過平常的國度運轉不但未因改元反動之事有所荒廢,反倒另有所改革:科舉邇來選人極濫,授官極多,但是一旦分歧格,免除的也快,是以反倒給很多豪門出身的有識之士機遇;告發之風雖盛,狄仁傑、李昭德等公認的能臣卻都保住了,狄仁傑本因告密被貶外縣縣尉,到玄月又被召返來,做了禦史中丞;四年中母親共減了十次賦稅,年年要賜天下白叟、武氏人物帛,並對峙要親身麵見統統的刺史以上處所官,叮囑他們以安民為務、親民愛民,是以百姓都還算安寧;隻要軍事上很有倒黴——母親即位之初頻有造反之事,又有嶺南獠人反叛、廣州蕃商起事,朝廷忙於彈壓,突厥趁機入侵,安北都護府失守,不得不將府治內遷至甘州,安西等都護府亦是小撥的邊亂不竭,朝廷無大將,有力彈壓、不堪其煩,不過近一二年中已無造反之事,母親又親身遴選了幾位能員督廣州、揚州、益州等地市舶貿易,國中既穩,邊關安寧隻是遲早的事——這不但是我的定見,崔明德也是如許看的。

崔明德較我想得還要更深一步,藉著出入秘閣之機,將國度用兵度支等事都刺探得七七八八,與我議論時,便取紙筆,把一月兵戈的使費算得8、九不離十——一月之費,起碼也要數十萬貫,多則可達數百萬貫——這數字實在是我所意想不到的大。

幸而我除了阿歡和崔二以外,另有李旦和守禮這幾個弟、侄來往,遇見不歡暢的事,尋這幾個小的逗弄逗弄,也就解開了——母親說是叫我從旁佐助李旦,實在就是命我全權主管這事,李旦、守禮、李德幾個都是掛馳名,形同在東宮讀書罷了。恰好又無端莊徒弟,到最後便是他們讀書、學士們編書,我時而看看學士們的進度、說些我本身的觀點讓他們校驗,時而看看李旦他們的讀書進度,有不懂處,幾個孩子都不肯去問學士,卻都來問我,我如果曉得,就是隨口解釋幾句,若不曉得,也被他們纏著去探聽來,再轉而告達,是以說是編書,到最後倒更像是半帶孩子半教書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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