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明德道：“負氣也好，當真也罷，總之安寧公主所進之侍後代婢，陛下都笑著留下了，此中最受寵的是一對姊妹，三月間已賜物六次，特旨許穿緋衣，受五品供奉，你見了她們要客氣些――這些都是宮闈秘事，我暗裡裡猜猜，冇甚麼實據，旁的人尚想不到那一處，便是想到了，仆婢替主母做些活動，亦不是甚麼值得稱道的大事，不過上官承旨分歧彆人，一定情願旁人知她做這等恭維佞幸之事，你不要四周張揚，觸她苦衷。”
她淺淺一笑，指著婉兒的名字道：“現在禦前最受重用者，一是高翁，一是上官承旨。高翁不必說，上官承旨疇前與我們一樣，是旬日一值，偶爾被詔更替，現在倒是旬日中有三四日都在過夜，如有夜讀、夜對之事，除了阿青，她也常常在側。”
我道：“疇前六尚正員未滿，連阿孃跟前得用之人，一共二十人，以是才旬日一更替，現在有這麼些人，還叫她一人值三四夜？”白日伴了駕，夜裡還要徹夜值事，就更是煎熬，何況夜裡職責，較之白日更重，麵聖的機遇卻要少量多，是以值夜這事倒不算太苦，卻也絕非大家歆羨的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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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聽她意義，倒像是覺得我裝病似的――估計宮中連母親在內，大半人都這麼想――也不好解釋，隻能摸著鼻子道：“不是甚麼大病。”
她抿嘴道：“老是那樣罷。”看我一眼，悄悄笑道：“我本還想叫人傳個信來，不想你本身先病了。”
那十八人交完犒賞便出去了，連我身邊的人也見機地退出，我心知崔明德必有話說，引她走到一側，一人坐了一席：“好久不見，二孃可好？”
一大篇唸完，我已跪得有些久了，挪了挪膝蓋，抬頭來看崔明德，她麵色不動，淡淡道：“陛下賜物。”也不拿令旨清單等物，腐敗朗朗地念出一長串名字，每唸完一段，她身後的宮人就上前一步，將手中捧著的匣子翻開，奉到我麵前，等我看過一眼，便交到麗春台的宮人手中，十八人剛好捧了十八匣物事，多是金飾、金銀之類，花裡胡哨的，我看一眼，也看不清內裡有甚麼，儘管叫人接就是，幸虧崔二倒還能將這些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承平：我真傻，真的，我單曉得離開社會四年，會跟不上政治潮流，冇想到連性向潮流也跟不上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