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句以後,她卻將一杯新沏好的熱茶攥在手中達一刻之久,兩手都被燙得通紅,卻還是毫無所覺。
作者有話要說: 呃…睡到一半想起來明晚要出去浪,提早寫好了…諒解我是短小君,感受一千多字足以描述這一章了…
獨孤紹是躺著進洛陽的,不是因她引兵苦戰三十餘日、曆經大小七十餘戰時受了些傷,而是因她的主帥,鎮軍大將軍、督滄棣德博四州軍事、河南道行軍大總管、上柱國、洛南縣建國郡公獨孤元康,責她不聽軍令、私行行動,將她當眾杖了一百,送入京中請罪。
是阿歡令我融入了這個期間。
聽到動靜時崔明德正坐在我這裡“品茶”,得報前麵色平靜、一如平常,甚而還非常多餘地向我解釋了一句:“此是洛南公避禍之道,阿耶打女兒,下不了狠手,不必憂心。”
但是愛情到底是甚麼?我卻不曉得。
文明元年兵燹烽起。十月末,齊州尚未光複,揚州又起戰事——徐敬業詐言李晟未死,奉為號令,移檄州縣,自稱匡複府大將,領揚州多數督,聚眾十餘萬為亂。
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臉,扒開了她額前的一綹披髮,她化了淡淡的妝,卻並冇有抹得很白,隻是令肌膚透出瑩潤的天然之光,她的額頭和下巴都生得很剛毅,嘴巴卻小小的,和臉頰上的酒窩一配起來,調皮得驚人,她的眉毛細細彎彎,化得介於少女與少婦之間,卻不測埠合適她。
她當時候與現在差未幾瘦,看上去卻比現在要高多了,我坐在母親臨時借與我的禦座上,才堪堪似與她平齊,顛末她時,瞥見暗淡中她的身子在隨風影擺動,恰與我向旁人說的故事偶合。初時我覺得她是纖細明朗的崔二孃,走近今後,才發明是那位膽敢以筷子去擋李睿佩劍的韋四娘。
是阿歡讓我甘心做一個大唐人。
而現在我隻差兩個月便要滿十七歲了,喜幸虧洛陽的坊市上緩轡徐行,一眼就能看出街上多出來的別緻小玩意。我的弓馬雖不快意,畢竟也是能馳驅射兔的人,我的馬球技藝雖一如既往地爛,偶爾卻也能不仰仗身份進一兩球,西京慈恩寺,東都報德寺,兩寺戲目,我大半看過,昭武九姓是康、安、曹、石、米、何、火尋、戊地、史,教坊四部是法曲、清樂、胡部和龜茲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