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腹誹不已，麵上還是一派端肅，跨入殿中，以最淑女的儀態行至禦座之前，與李睿一道恭祭奠倒：“臣代王睿/長樂公主承平，叩見陛下。”
我嘖了一聲，轉頭湊到他身前，從下往上地看他。李睿穿了一身朝服，乍看之下倒很有了幾分親王的威儀，可惜年紀還是太小，被我盯了一會，就受不住了，眼睛擺佈轉動，不安閒隧道：“你看甚麼？”
我被母親問出了一頭的汗，連替她捶腿的手都收了返來，訥訥跪著，不能自辯。
朝服就朝服，還“孤”，我還自稱予呢，哼。我也對他翻個白眼，百無聊賴地站了一會，見父母們還未召見，未免奇特，又湊到李睿身邊問：“阿孃如何還不見我呀。”
李睿哼出一聲，算是默許，我見他冷著張臉，一手捏著鼻子，一手在前扇風，作勢道：“好臭，好臭。”
我了悟了：“必然是阿耶阿孃叱罵了你，怪你做兄長的冇帶好我，以是你纔在這裡對我擺神采。”
父親和我都是一怔，父親剛一蹙眉，母親便笑道：“不過是句打趣，三郎何必在乎――婉兒，你來。”她對殿中某處招了招手，上官婉兒便似幽靈普通從那暗影裡站出來，快步走到近前，躬身待命，母親看著我道：“傳聞你連長安令是誰都不曉得？今後你從朱鏡殿下了課，便到我這裡來，叫婉兒教你些前朝職分，等你把官職品級分清楚了，再來同我說征辟不征辟的事。”
那就是不好了。我低了頭，牽牽他的袖子，喊“阿兄”。
到尚膳監派人送來消夜的食品時，楊子高才終究出來：“宣代王、長樂公主。”
我挺了挺腰背，道：“本朝王公，向有自辟屬官之例，二位陛下不察，未及賜屬官與臣，臣便隻好自征英才，以實幕府，是以便服出宮，尋訪孝廉，冀稍補陛下之失，此其一也。其二，臣雖有過，過在初犯，二位陛下略加教誨，臣必知錯能改，若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