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怔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義,考慮道:“剛纔所議,大抵是四類。一類農耕水利,有京畿、西京、同蒲等州各請修溝渠,大小計有十餘條,有請修運河,有納糧、免稅事,一類禮節祭奠,主如果西京太廟事與文水祠堂事,一類官職遷轉,揚、益、荊三州刺史與廣州都督出缺,並京中六品以上官員補轉,蔭官補員,勳官定俸,刑賞嘉獎,一類是邊陲事,所議似是屯田?”
我和阿歡占著一局樗蒲,趁著我們兩個換手時責怪道:“如何當著人這麼靠近?叫人見了,不說我們兩個要好,倒感覺我和睿哥有甚麼——我不是不肯與他乾係,隻是怕如許反倒帶累他和你。”
母親一笑,似反覆般又問:“聽到了甚麼?”
也怨不得李晟、李睿鬥不過母親,那兩小我再是無能,畢竟是未經世事,怎及母親與政二十餘載,身經何止百戰!
我對這宗教神怪之事頗不覺得然,礙著母親,隻能低頭稱是,剛要去夾那烤得焦黃流油的牛肉,抬目睹了母親,便隻倒了一碗酸筍火腿湯泡在飯裡,多灑胡椒,熱乎乎地將胃填飽,母親明顯是不喜我這粗糙吃法,瞥我一眼,道:“這是甚麼新吃法,她們平時就這麼打發你用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