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見她們會商得熱烈,倒把我丟在一邊,隻好悶坐在一邊,喝多了酒,坐一會便暈乎乎地睜不開眼,垂垂的也就歪了疇昔,醒來時天已全黑,入目早不是那滿室內金翠的舞殿,而是身在寢處,身上衣服也都換過,連頭臉都被掠過,乾清乾淨的。
我覺得她在問我,剛要開口,崔明德卻道:“若要風景,不如請陛下賜名,李二感覺呢?”
獨孤紹道:“那就好。實在輕一點重一點於我是冇甚麼所謂的,隻是崔二一小我抉剔。到時她打球輸了,不說本身球技差,倒說是因為杖不好。”
她不睬我,讓那宮人舉燭近前,本身拿了濕手帕來替我擦臉,一麵擦一麵問:“胸悶不悶?難受麼?”
她瞥我一眼:“你都醉成那樣了,如何打球?幸虧崔二孃機靈,拿話把你們繞了開去,不然真上了馬,跌下來,我們這一群人都要遭殃。”
獨孤紹與崔明德皆不知隊服之事,兩人都看我,我笑道:“我見大夥比試時才穿一樣的色彩,常日裡習練都是各穿各的衣裳,未免顯不出我們是一隊來。且大家家世分歧,有些報酬了打球,要花大力量購置衣具,反倒失了取樂的本意,倒不如我替你們把東西都出了,我們穿一樣的衣裳,用一樣的球杖,比試時亦不分尊卑高低,一隊當中,隻論球技,非論家世,如何?”
我道:“不要緊,鞠杖都叫他們做了一套七支,大小輕重各有差彆,到時大家看本身拿那種順手,再付少府去做就是。”
我盯著她看,她的眼神那麼和順,她肯對我暴露這麼和順的眼神,她如何能夠不喜好我?可她若真的喜好我,為甚麼又是這模樣?我真想抓住她,好好地、完整地問一問,但是我畢竟也冇有那份膽量,我隻是光榮而怯懦地嗯了一聲,感受著她的手覆著我的手的暖和,感受著她的和順將我包抄的暖和,我真願這夜永不疇昔,我和她就這麼長悠長久地坐著,坐到地老天荒,坐到海枯石爛,直到統統的神話都已被傳說殆儘,直到統統的天長地久都已經實現,直到…我們能夠在世人之前、白日當中,正大光亮地手牽手坐在一起的那天。
崔明德便微微側了頭,盯著衣裳邊看邊想,獨孤紹與韋歡兩個也盯著那件入迷,獨孤紹一麵想,手一麵便伸出,漸漸撥弄崔明德手裡的錦衣,崔明德發覺了,反手將她一拍,轉頭問我:“二孃感覺甚麼斑紋好?”
崔明德伸手將一件紅色團花的拿起來,道:“用這個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