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頭看我：“甚麼？”
父親雖下了封禪詔，這些日子收封禪表也收得非常隔心，但是常常我們當他的麵提及封禪這個話題時，麵上卻總要暴露幾分躊躇，我問了很多人，最後還是苗神客半遮半掩地奉告我，父親下過好幾次封禪詔，但是隻要我出世那一年真的成了行。其他時候，不是遇見荒年，就是遇見兵災。本年邊犯、水災都有，父親怕此次封禪還是不能成行，以是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。我窺知父親心機，再見他時，便不大提封禪這事，隻是到底對和親這事心不足悸，便費經心機惟從父母那邊密查些軍情。
李睿也沉默了很多天。為了籌辦封禪、親王婚禮和和親這三樁大事，我們八月裡就起駕還京了。往年這類時候李睿都喜幸虧路上呼朋引伴、鬥雞打獵，本年一起除了向父母和太子佳耦問安，或是偶爾騎馬到我的車邊問幾句起居外，竟是連弓箭都冇碰過。等進了京、將彆離時，卻俄然又催了馬來尋我：“兕子，四哥進京，阿耶必有賜宴，到時我與你偶舞向爺孃獻壽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