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頓時就要收稻子了,得防著和蠻這個時候來襲。”嚴石柱站在碉頂看著四周的軍屯稻田。
“你那妹子還小,又要忙裡忙外的,三娘畢竟生養過有經曆。”
一百一十人練習作戰之餘,還得開荒種地,幸虧堡裡把一部分屯田交給那些蠻丁的家眷們來佃種。
隻要不是運氣太差,不在跟蠻子作戰時戰死,通水兵士還是個相稱受歡迎的職業差事的,好多人想當都當不上,鄭恩養當初也是運氣好,恰好趕上了,現在想再插手,可就難了。
“我們會放假嗎?”
家裡房間還是結婚前起的那幾間,相對粗陋一些,但也還算居住的溫馨溫馨,一個鄉村裡,根基上都是石砰鎮戍軍士們的家眷,有高牆保護,離縣城也不遠,倒也還安然。
“有幾個,還在考慮呢。”老嚴嗬嗬的笑道,通水兵的兵士多數是從嶺南那邊過來的,很多都是貞觀初年移民南下的,這些人之前在中原都是貧苦戶等,前提大多不好,南下闖蕩餬口的,奔著南下移民能分地步來的。
鄭恩養嗬嗬一笑,“這十丈碉樓頂上,風大,不熱。”
火長嚴石柱登上碉樓,看著已經成了本身侄半子的門徒那騷包樣,不由的點頭,比擬起門徒那模樣,他本身倒是非常簡便裝束。
按標準,一名通水兵一年春秋兩套衣裳標準是絹、布六匹,綿十二兩,彆的隨衣錢三千。
這些都是通水兵緝獲所得,通水兵內部采辦要優惠很多。
做為火副,乃至還能多發一點。
彆的眼看著頓時又要發一年兩季的冬衣了。
蒔植水稻那是極好的。
歸正通海這邊是地廣人稀,各堡壘占有山川河穀,周邊有的是地,劃出一大片軍屯區後,想體例開墾就行。
城外碉樓上,鄭恩養身上的鎧甲也改換了,內襯一件軟牛皮甲,再套一件明光,內裡還套上了一件鐵鎖子甲,手持一杆帶有三角旗的丈八步槊,往那碉樓頂上一站,端的是威風凜冽。
仗還在打,餬口仍在持續。
“我前天歸去特地下地裡轉了一圈,長勢還不錯,本年收成該當還行。”
中原的府兵軍田不敷額,並且現在行兩稅法,府兵也是不免課役的,也就通海、嶺南如許的邊地,還在推行著武德年間的政策。
戰役已經進入了常態化,鄭恩養現在也早風俗了,大仗打了幾仗,小仗冇數,他也從阿誰懵懂少年,晉升為了一名下士,授為火副,他的火長恰是嚴石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