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邁很大氣,有王者之氣,不過我讓你做這元帥,倒不說就信不過儂氏,隻是她也畢竟是個女流婦人,我擔憂彆的諸部首級們會不太聽她批示,你是朕的兒子,代表的是朕,由你來節製北伐諸部,能夠製止這個題目,仗如何打,你多聽聽阿儂的定見便是。”
但坐到了這個蠻國天子的位置上後,孟穀悮的很多設法都變了,因為他曉得,這個天子一當,就有進無退了。
“陛下如此想就大錯特差矣,實在中原向來比南中諸蠻強大,從先秦到兩漢,再到魏晉南北朝,再到現在的隋唐,向來都是如此,但為何幾千年了,他們始終冇能真正征服這片地區呢?不但僅是南中,另有嶺南,乃至早就離開中原幾百年的林邑,另有那遼東,若真論氣力,周邊哪一個能比的上中原?”
想起在那一戰中死去的兩個兄弟和第三個兒子,孟穀悮感覺一陣陣肉痛,那都是孟氏部中最彪悍能打的啊。
“唐人過分強大,我們與他們相差何止百倍!”孟穀悮歎道。
“大郎固然勇武,隻是畢竟稚嫩了點,阿儂夫人隻怕一定會情願委身於他。”
“可為何中原卻冇有無往倒黴,乃至曾經打下的邊境,最後又落空了?為甚麼?因為中原漢家雖有精兵虎將,雖有堅甲銳兵,可邊陲悠遠,水土不平,交通不便,門路險阻,隻要把我們的天時、天時等上風闡揚好,便可彌補兵器設備等方麵的不敷,我們精銳不如他們,那就不跟他們打正麵決鬥,你看這南蠻大荒,山荒草澤,每一處都能夠成為我們的主疆場,正麵作戰,八千唐軍可滅我們數萬人馬,但如果我們伏擊他們的運輸隊,夜襲他們的巡查兵,突襲他們的哨所,化整為零的跟他們打,你說,是唐人受不了還是我們受不了?”
鬼主樓,現在的蠻國皇宮。
過江以後,元氣大傷的孟氏部,更是冇法跟儂氏手裡的句町諸部比擬,可阿儂硬是推他為主。
“大師,以你看來,這大蠻國究竟隻是一場笑話呢,還是真能有所作為?”
孟穀悮看了次子一眼,“上陣父子兵,打虎親兄弟,你能有此設法很好,不過這一次由阿儂親任前鋒,你呢留在巴沙,與你幾位兄弟幫手朕打理好這火線大本營。”
“我們敗了那麼多次,再敗一次又如何,若真敗了,不也恰好能夠藉此好好的節製一下儂三娘如許的一味倔強主攻派嗎,到時這進退決策之權,不全歸陛下統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