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要一場勝利,一場龐大的勝利,來重振乙弗家屬。
四月二十三,本是大地回春,牲口忙著產崽的季候,但是此時的西海,倒是一片混亂。伏允一起向西而逃,沿途燒掉那些長的正嫩綠的草,秋冬枯死的乾草被火引燃,化做燎原烈火,把那些剛長出來的嫩綠小草也全都燒為灰燼。
阿豹是個有大誌也有本領的乙弗當代家主,他襲封高寧王,擔當部掉隊,主動儘力,一麵練習部落兵士,一邊還打造出了一支部落商隊,去與東方的王朝邊市貿易,他乃至還大力招攬一些中原的落魄墨客,或是戰亂逃人。
“太久了,一代又一代,一百六十年了。我怕再如許等下去,再也冇有機遇了。”阿豹說著翻起眼皮,目露精光。
最後還暗裡勾搭河西豪族安氏,拉攏河西豪強士族們,最後兵變把李軌家屬掀翻了。
乙弗部今後跟著吐穀渾家屬交戰,三百年的時候,讓他們幾近融入了吐穀渾王族,成為了吐穀渾十三名王家屬之一,在誇呂統治的吐穀渾國最強大期間,乙弗部也以人們的能征善戰而成為吐穀渾最能打的名王家屬,並曾經為吐穀渾篡奪河西,節製河湟穀地。
阿豹憂心忡忡,“另有多少人馬冇過來?”
李軾是李軌的堂兄弟,家屬顛覆,被迫逃亡吐穀渾,厥後碰到了阿豹,一心幫手,隻為向李家複仇。
“我們漢人有句話,留得青山在,不怕冇柴燒。”文士勸諫。
可當薛舉敗亡後,李淵便當即反目,約吐穀渾夾攻李軌。
“唐馬隊鋒正銳,可汗都已經兩敗而逃,現在民氣惶惑,而唐軍卻挾新勝之勢,如雪海嘯,不成逆也。我們無妨暫退,待其鋒芒過後,再予反擊。誘敵深切,然後絞殺。”
貳內心想要一戰。
伏允傳令兵的話,他們堅信不疑。
中年文士姓李,是隋末從河西逃來的,他曾是西涼王李軌的兄弟,對於李唐深挾恨意。當年李淵為安定關內,先是冒充跟李軌稱兄道弟,然後約他夾攻隴右的西秦霸王薛舉。
李軾想了想,“大王,來的是秦三郎,整整兩萬騎,大寧王慕容順也已經歸附他麾下,率萬騎隨征。”
“這筆血債記了一百六十年了,每代乙弗部族長擔當家業的時候,都會被慎重的告之這筆帳,他們都但願將來有子孫能夠收回這筆血債,能夠以中土王朝將士之人頭築起京觀,以他們的血灌溉這片草場,以此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,讓他們能夠安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