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有一事,你去跟各家聯絡一下,我們各家紙坊出產的竹紙,誰也不準賣給天一書店,他們想印書,冇有我們的竹紙,這本錢就降不下來。”
“三郎如何說的?”
房家搭了一股,但跑前跑後乾活的都是盧家人,盧家要的是房玄齡這個當朝左仆射的乾係罷了。
程處默固然在內裡豪橫,可在家裡卻怵老程,因為老程仗著是老子,底子就不跟他講理,在理也要橫三分,有理更彆說了。惹急了,老程直接就提鞭子抽,可不會跟你講甚麼客氣。
早晨,盧氏在丈夫房玄齡枕邊吹風。
秦琅待他不錯,他也情願跟山東將門混在一起,親熱,冇那些虛情假義。
人也被打傷了。
“不但要砸他店,最好是把人也給拘了去!”
老程不好親身出麵,天然就要讓兒子出馬,這也是磨練兒子才氣的時候,兒子年紀漸長,是時候讓他多做些事情熬煉熬煉了。
“說甚麼呢,我們都是曆城同親,這事頂多是個曲解。”
“行了,就你忙是吧?你老子我堂堂右武衛大將軍兼太子左衛率,也冇你冇忙啊。”
“比來東市開了一家天一書店,他們也有了印刷書,印了論語賣,八百文一本,你曉得吧?”老程問。
一會工夫,他們就已經籌議出一個反擊打算。
程處默問老爺子。
“我已經查到,這個天一書店背後就是範陽盧家,他們隻是河北外埠人,卻能跑到長安來搶我們的錢,這事能忍?他們能短時候裡也搞起雕版印書,這必定是偷了我們的技術,總而言之,我們內裡必定出了叛徒,或者說有人保密了,不管是用心的還是被迫的,這事都毫不能放過。”
“就是!”
老程一聽,氣的差點又要擼袖子揍這不孝子。
“三郎那是忙大事的人,哪有空理這些,這個時候就是你闡揚感化的時候了,平時你不總得瑟朋友多門路廣路?”
“大師都來,有個首要的事談一下。”
老程殺氣騰騰的望著兒子,“打死算了,廢料!”
工匠們驚慌不已,都不敢再留下做事了。
盧家畢竟千百年的士族,甚麼樣的事都見過,手腕也多,秦琅的停業鋪的快擴大的也快,用人上麵就不成能那般大家可托,因而有人被盧家重金拉攏,他們獲得了油墨和雕版的技術,很快就盜窟起來,並推出了第一部印書論語。
可很快又一個動靜報上來,盧家在長安城南坊裡租的印書坊被人強闖,他們砸了印書坊,還打傷了管事,並威脅了那些雕版印書等工匠們,說誰要再敢來這裡做事,下次見一次打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