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候隊頭張誠打著哈欠,眼睛有些發紅,他也是剛眯了會。他瞧了瞧天氣,此時天還黑著,離天亮另有一會時候。
“請康兄稍坐,莫急。”一丈青長的高瘦,有雙三角眼,固然長相丟臉,但此人行事狠辣,幼年時曾是被賣入北曲青樓裡的小龜奴,厥後因偷客人財帛,被老鴇剪去了兩根手指,打個半死,奄奄一息之時被扔出了青樓等死,誰知命大,硬是活下來了。
他本就是一個死而複活的人,一條藏在長安陰暗角落裡的毒蛇,那高高在上的國公府,對他來講,也不過是個能夠隨時咬上一口的目標罷了。
秦琅笑笑,“我想去親身見一見這個一丈青,看看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,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當然,我與一丈青並無恩仇,我更想曉得他究竟是收了誰的錢!”
秦琅點頭,“阿黃你曉得的還挺多啊?”
長安城大,胡人也多,並不算奇怪。
“三郎,我現在已經是管家了啊。”阿黃嗬嗬笑道。
劉九過來,“老三,你莫要圍死了,隻派機警的兄弟盯住青蛇堂的前後門,如有人出來,也不要禁止,隻要綴上去,看看他們去了那裡,記下名字回報。”
“青蛇堂?”
接著,他開端細心的搜尋起這個傢夥來,揭開麵巾,內裡暴露張黃臉,那是個約摸三十歲擺佈的傢夥,左臂上還刺有一條青蛇。
“你要曉得甚麼?”
他重點凸起了義民二字,而不是以長安縣不夫君、武候等官方身份。
“女人,秦三郎摘了你的花嗎?”綠珠忍不住問道。
阿黃手腕一挑,手裡的刀一下子劃破了黑衣人身上的衣袍,他的刀鋒在黑衣人胸膛、腰腹間劃過,最後落到他大腿上。
“剛纔我問你的三個題目你還冇有答覆我呢!”
隻要代價出的到位,甚麼臟活黑活他都敢乾。
國公府的一個庶子罷了,僅僅是打斷一條腿,就能收十萬錢,這買賣對一丈青來講絕對劃的來。
“那又如何?青蛇堂公開行刺朝廷官員,我帶長安義民捕賊捉姦,是公理之舉。”
這幾個都拿了他金子,也是他死力在拉攏的,現在恰好試一試他們,看下這些人究竟可不成靠。
阿黃聽到這神采仍然不快。
玉簫托著腮不發一言。
“那你曉得我是誰,我是青蛇堂的,敢動我一下,你就等著入蛇窟萬蛇吞噬吧。”黑衣人威脅。
“不如等天亮了,告訴萬年縣衙?”
阿黃冷冷道,“可有些錢你不該拿,有些事更不該辦!”說完,他一刀柄重重砸在這條青蛇的腦袋上,把他砸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