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高誰低,當然一目瞭然。
“尚父,西域敗訊,郭孝恪戰死,三千大唐將士全軍淹冇,大宛軍鎮被圍,全部西域都亂了,這可如何是好?”
眼下才大年初二,街上本應喜氣洋洋,但是街坊間卻到處都在群情西域的敗訊,乃至京中各大報紙已經連夜排版印刷了號外一早到處叫賣。
一個籬笆還要三個樁呢。
全部氏族誌訂正後是二百九十三姓,錄入一千六百五十一家。
翻看氏族誌,上麵很詳細的記錄著,崔敦禮是博陵崔氏第二房的第九世,崔民乾是第八世,崔民乾是汲郡公崔宣猷的孫子,崔仲方是他父親,而崔仲方是崔敦禮的祖父。
真安排崔家兄弟當甚麼大理寺評事、六部主事之類的辦事官,他們估計也做不好。
固然天子一早又派人來請,可秦琅卻不急。
“好,既然你情願,那這個事情就說定了,不能再懺悔,我轉頭帶你再去崔家拜訪,把這事情說定。”
“好的。”
方纔疇昔的宮變,被稱為開元之變,韋蕭都已經被定性為暗害天子的背叛,博陵崔氏天然也受連累,雖說跟韋氏聯婚的是大房,之前韋氏當權,雞犬昇天的也是大房,可畢竟一筆寫不出兩個崔氏。
秦琅提筆,先寫下崔敦禮嫡宗子崔求學的名字,想了想,在名字前麵寫上太子通事舍人這個官職。
畢竟秦珣已經被秦琅決定趕去鬆州,而秦俊呢現在倒是當紅炸子雞,三十六歲的武安郡王、侍中,就算秦孝忠才二十歲,但是之前也襲了秦俊的魏國公爵位在頭上了。
孝忠笑了。
纔不過三十多年,曆經兩朝,就已經如此大的竄改了。
“這就是買賣了,博陵崔氏第二房,五姓王謝還是宰相家,嫡曾孫女竟然肯嫁給我這婢生庶子,真是受寵若驚啊。”
名實符合,這纔不會導致混亂,也有助於加強安定新的權力底子格式和好處。
一來這本氏族誌已經不適應現在實際環境,二來氏族誌的感化,本就是政治性的,現在新皇即位,也就意味著新的政治格式,貴族朱門等也要重新排名了。
崔氏彆的五房,到現在另有三房也還不錯,此中崔氏大房的崔鳳舉,那是崔敦禮的本家堂弟,崔鳳舉娶太原王氏雍州司馬王孝遠女,女兒崔氏恰是嫁給了京兆韋氏的韋玄貞,也就是廢後韋氏的父親。
先派長孫去,轉頭他也要親身去的。
孝忠笑笑。
“如許的功德,我一庶子有甚麼資格回絕,隻要崔小娘子是個普通女人,我都情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