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給我誠懇的呆在家裡,禁足一個月,哪也不準去。這事情,我親身去告罪,看能不能賣個老臉,就此揭過。”
竇紅線瞭望遠處隱現的胡騎,嘲笑幾聲,“冤有仇,債有主,既然曉得是誰劫了我河北團練的物質就好辦!”
“阿爺,何必你親身去,我搶了他百來石糧食,我十倍賠他,還他千石糧就好了。”
“到時就一口咬定這事是上麵不懂事的人做的,但喪失我們得承擔。”
比如燕州便是安設突地稽帶來歸附的八個靺鞨部落一千餘戶人丁。
竇紅線騎著匹棗紅馬,手提方天畫戟徐行到來桃穀山前。
他忍不住把馬槊舉了起來,他不想殺這個女人,他想活捉這個女人帶歸去,如果獻給至公子必定能換筆重賞。
就在靺鞨人聚居之地,就在燕州遼西城前,竇紅線帶著一百騎河北團練,卻幾近如屠雞宰狗一樣的把那三百騎給搏鬥了。
大唐立國後,突地稽遣使朝貢,天子李淵便詔封突地稽為燕州刺史。後劉黑闥做亂,突地稽奉旨率部入定州,遣使拜見征討河北的秦王李世民,服從節製。平亂中多立軍功,被封蓍國公之爵,後將其部從遼西燕州遷置幽州昌平四周,朝廷在此僑置燕州,下轄遼西、盧遠、懷河三縣,仍以突地稽為刺史,實際上隻是統領其本部落人丁,無實土戶。
大戰期近,幽州都督府吃力從各處籌集糧草運往邊塞各城堡關隘處,每一粒糧食都來之不易,現在竟然在幽州境內被打劫了。
三百騎靺鞨騎士,有那正當年的青壯兵士,也有已經老邁的靺鞨人,更有一些還是少年的,可不過一會工夫,三百騎被搏鬥一空。
“把他們的首級砍下來帶走!”
河北團練砍下首級,敏捷的拜彆。
“都使,先撤吧。”
那些靺鞨馬隊們,身上披著的是疇昔從幽州軍中流出去的明光甲、索子甲、鐵劄甲、皮甲,手裡揮動的是雪亮橫刀,乃至有些頭人後輩手裡舉著馬槊。
竇紅線一身亮銀甲,紅色的披風在身後舞動。
“讓突地稽父子來幽州向秦都督請罪,並交還搶走的糧草,放還抓走的運糧壯丁,不然,三今後,八千河北團練將血洗桃穀山,屠滅爾等八部!”
“庇護都使!”親兵隊正大喊一聲,也率部跟上。
兩支騎隊正麵對衝。
“總恰劈麵問清楚才行!”
或許本身該重新考慮一下家業的擔當人選了。
赤血染紅地盤。
從隋朝的金紫光祿大夫、遼西太守,到唐朝的燕州都督、蓍國公,突地稽靠的還是本身靈敏的直覺。之前遼西幽州這邊有很多權勢稱王稱霸,可終究卻讓遠在關中的李淵得了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