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河東？甚麼時候的事情？”
“回閣老的話，王渙、李德鄰還在，孫嶽……孫嶽去了河東。”
到處都是鐵皮房、木板房乃至是草屋、棚屋，和普通的住民區不一樣，這裡冇有交通訊號燈，也冇有路牌，更不要說門商標。
“是。”
咬咬牙，或許也要成為人瑞。
“這他孃的是長安！！！！！”
中午的一班車，本來的“京洛板軌”，現在則是被稱作“兩京線”或者“兩都線”，京和都的辨彆，現在也已經冇有。
“你的教員謙善了，古人跟前人比，如果隻比一個寫詩，對國度、對朝廷、對百姓，又有甚麼好處？古人跟前人比的，不是舞文弄墨，而是……”
昂！！！！！！
“嗯。”
帝國三百年來的人瑞，除了曹夫子，還真是冇有存在感。
各種鈴聲交叉在了一起，四周的住民區本來就不小，但跟著賦閒人丁的增加，窮戶窟就憑藉在普通的住民區而擴大。
孫偓說罷，又頓了頓，“張子也保佑吧。”
僭越……
拂鬚淺笑，旁人卻也不曉得他在笑個甚麼。
這一次，算是第一次。
“建國以來，能夠真正開府的公主，少之又少，一隻手就能數過來。”
大型水泥廠的傳送帶始終冇有停歇，氛圍中滿盈著刺鼻的氣味，灞橋四周霧濛濛的，到處都是暴露在外的管道。
“李存勖從長安招了一批‘飛鴉’，就帶著人南下那會兒。”
“是。”
“閣老謙善了，當初閣老一句‘好是步虛明月夜，瑞爐蜚下醮壇前’，至今還是被世人傳唱。我讀中學那會兒，也是學過這句的。先生們都說，先人前輩墨客詞人皆是不凡，一樣都是文道天賦，古人能得一二金句，堪比二百年前詩壇聖手。”
“閣老，已經將近早晨，不如先籌辦好住處？”
點了點頭，深吸一口氣，攥著柺杖的手，樞紐上的青筋根根爆起。
私家秘書如是說道。
一咬牙，猛地坐了起來，孫偓呼吸有些沉重，“十年不到……怎會如此！”
而半晌過後，孫偓雙目渾濁：“長安啊……”
“閣老，是不是……”
“老夫無妨！！”
全部長安火車站，就像是被鋼鐵叢林給包抄。
“風險太大，恐引傷亡嘛。”
孫偓說罷，扭頭問道，“王渙在吧？”
哈哈一笑的孫偓，接著道，“老夫那裡通甚麼文墨，實在鬨出了很多笑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