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“長官”們,都是這麼說的。

滅亡很可駭,但聽了王委員的話,彷彿也就那樣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你們說聽我的,那麼,我現在倒是要問問你們了。”

“對!就是這個事理!!”

王角還是麵帶淺笑,捧著茶杯嘲弄地問道,“你們現在還怕不怕了?”

“你們但是講完了?”

“死了人,這是個讓人難過的事情。說不得就是家裡的頂梁柱,這一去,就是斷了希冀。但是,死了人,就冇有盼頭了嗎?就是天塌了嗎?我看一定。”

捧著茶杯彷彿書院中的先生,隻是比教書先生要年青很多,也要比教書先生精力很多。

拿起茶杯,喝茶的當口,幾個老鄉當時就站了起來,此中一個渾身顫抖著,卻又極度鎮靜著,“王、王委員!你如何說,我就如何做嘍!你是‘新義勇’的大當家,我是你的兵嘍!!”

“我也做王委員的兵嘍!”

不成名狀。

懵懵懂懂的鄉民,彷彿又找到了“減租減息”的高興,彷彿又尋得了分田分地的喜出望外。

進步了音量的王角,手指朝天點著,“之前你們要逃要走,可有公開裡殺人的?我看冇有吧,當然是大庭廣眾之下,把人鎖在豬籠裡頭,又塞上石頭,沉在了永樂江。軍山的黃司令說得好啊,他說這叫‘殺威風’,也叫‘殺一儆百’。如何現在,不敢來光亮正大殺威風了呢?這是為甚麼呀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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