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咧咧的郭威,換上了一身行頭,利落的“地上魔都”戎服,腰間配槍,腳踩皮靴,大簷帽扣在腦袋上,中間還鑲著一顆白玉。
叼著煙的王國,撇了撇嘴,號召著小工木工帶著傢夥什歇息去,嘴上固然不屑,可眉眼倒是相稱的對勁。
“常大哥在內裡必定很威風。”
為了以示辨彆,“新義勇”的胳膊上都套著紅袖套,印有“新義勇”三個字。
“……”
“嗯。”
王國拔槍橫握,雙目圓睜,嘴裡叼著的煙還在嫋嫋冒著白霧,全部架式,很有巴蜀悍匪的風采。
驚駭。
“我是‘八古集’來的!我是‘八古集’來的!減租,是減租了嗎?如果減租,我籌辦……”
彭顏料悄悄地躲著人,找到了返來做總教官的郭威。
炮子兒未幾,但這不是個事兒,僅僅是有炮,就是個讓人精力抖擻的事情。
“你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,就彆折騰了行不?這才哪兒到哪兒呢。等過幾天,公判大會結束以後,讓哥帶你開開眼,我們做事,必必要有深度!”
“……”
喘不過氣,行動維艱,唯恐一時不慎,連帶著如此不曉得幾百還是幾千人,直接斷送在永樂江中。
徒手攀刀山,赤足蹈火海。
“還修啥子門檻兒喲,算逑去,修個屁!”
“姑爺這娃兒,硬是要得唵。”
可王委員不一樣啊,湖南有“郭雀兒”,可江西另有張延魯啊。
從安仁鎮到茶陵縣,繞著天元山兜兜轉轉,便是二百裡山川,路不好走,匪賊還多,可這一回,當真是七大姑八大姨,老太婆小媳婦,都是催促著家裡的男人從速過來聽聽課。
真敢跟官府放開了撕咬的,不是那些在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各路豪傑,恰好相反,敢撕咬敢上前的,便是之前“鄧古”被逼迫狠了的淺顯鄉民。
換作以往的湖南大哥,江西老表們是底子不虛的,甚麼卵玩意兒就敢放這等狠話、誇如此海口?
“那必須的,我是誰啊,我是南海郭威啊!”
“咋子誒?!聽不懂嗦,聾哩傳人嗦,列隊~~~”
肩章有唐軍序列的氣勢,但畢竟是“新義勇”,兵部隻是指導,並不直接帶領,處所上的事情,湖南省的當局情願管就管,不肯意管放養了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