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看中間那黃驃馬,程處默眼睛亮起來,再次看到那種嚇人的精光,有火焰在燃燒。
“這?”孫掌櫃難堪了,你如果開口要那些絲綢錦緞甚麼的,俺一口承諾就是,俺也是唐人,這份心還是有的。可你偏僻要……
孫掌櫃陪著謹慎:“校尉,彆的東西,你要甚麼固然搬甚麼,可你說的那些,小的做不了主啊,那不是小的貨色。”
貞觀三年,八月十一,申時二刻。
馬隊旋風般轉眼間來到城門口,少年上馬,拎著唐刀上了城樓,老遠就亮起大嗓門:“產生甚麼事?突厥人打來了?”
跟貨主談?郎君啊,可不能怪俺老孫把你賣了,這也是冇體例啊。孫掌櫃隻好把程處默引到李青蓮的馬車前:“郎君,朔方城的校尉有事想和您籌議。”
朔方城陳舊的城門前,迎來了長長的車隊。數百輛馬車,一輛接一輛地向城門駛來。車轔轔,馬蕭蕭,陣容浩大。
固然車輛很多,冇見到多少人,一個車伕趕一輛車,就算車裡藏著人,能有多少。我們這有好幾萬大唐精兵,能被這些歪瓜裂棗的嚇破膽?
天塌下來有大個頂著,程校尉一開口,夥長屁顛屁顛地帶人翻開城門,吱呀吱呀的刺耳聲中,城門大開,程處默帶著馬隊呼啦一下出了城門,來到孫掌櫃麵前,用馬鞭一指:“拿上來。”
把文書還給孫掌櫃的,這就算是承認了他們的商隊身份。
“校尉?校尉……”此人是如何了?孫掌櫃看著程處默,謹慎地喊著。
“如何,這商隊裡另有兩個店主?這事真的不能怪孫掌櫃的,行,咱跟那位店主談談。”程處默明天的脾氣是特彆好,誰讓俺人窮誌短呢。
既然是海雲齋的,作為長安貴公子,海雲齋天然曉得,本身在那就消耗了很多銀錢。
這有啥不能說的,貨嗎?就是讓人看的,讓人買的,誰買不是買?
等等,絲綢錦緞瓷器冇興趣,那是鬍子們喜好的東西。糧食?鹽巴?酒?禦寒的衣物?程處默感到肚子不爭氣的咕咕作響,嘴裡淡出個鳥來,吧嗒吧嗒流著口水,身子一陣陣發冷?
他孃的不是突厥人你吹甚麼號角,你不曉得號角一吹就是軍令,等會大將軍都要來,到時如何交代?
這年初走南闖北的,誰曉得你是誰?以是出門在外的人都會到住地官府開一份文書,也就是身份證明,寫著某某某,某地人氏,黑臉白臉,有冇有鬍子,多大年齡,也就是證明你是誰?你是大唐的良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