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李青蓮的馬兒也不懶,遠遠地吊在前麵,隻要不讓一陣風分開視野就行。
跑了約摸著五六十裡地,前麵呈現一條河,三四十丈寬,河水嘩啦啦歡暢地流淌。河邊有一座山,山不高,或許是獲得了河水的津潤,山上樹木鬱鬱蔥蔥,長得非常富強。
李青蓮的上山之路非常順利,偶爾幾隻小貓也被不聲不響地抹了脖子,很快看到了山頂,幾間茅舍,幾個山洞,看來就是鬍匪的老巢了。破襤褸爛的茅舍勉強諱飾風雨,看來這些鬍匪的日子過得也不如何樣嘛。
呼啦一下,從茅舍山洞裡鑽出十多人,一個個滿麵紅光,打著飽嗝,另有一個鬍匪嘴裡咬著一根雞腿,一夥子正在吃吃喝喝的,胡天胡地吹著男人都感興趣的話題,被李青蓮攪和了。
見惡魔冇有跟來,一陣風鬆了一口氣,擦了一把臉上豆大的汗珠,冇好氣地呼喊著:“你們倆守好路口,有人來了從速發信號,如有差池老子要你們的小命。”
妙手?絕頂的妙手,隻要步入無喜無悲無慾無求的境地,纔會有這類波瀾不驚,泰山崩於前而穩定色的淡定。想不到鬍匪窩裡還能碰到這類妙手,看來還真是藐視了天下的豪傑。
一聲刀聲,一道青色身影從麵前飄過,嘍囉看到有人想到了大當家的叮嚀:“有人……”冇了,咽喉一抹嫣紅,鮮血漸漸流下衣衿。
“不對勁,”年紀大的嘍囉皺著眉:“大當家返來就返來,用得著逃命似的跑的衣衫不整,滿頭大汗嗎?不會是碰到點子硬,丟下弟兄們一小我逃返來的吧?”
李青蓮找個地兒把青鬃馬放好,摸摸青鬃馬的大腦袋,讓它隨便吃點兒草,鬆鬆筋骨,順順氣兒。一小我遠遠地挨著山腳從樹林中摸向路口,兩個嘍囉靠著大樹,拿著酒袋子你一口我一口的美美地喝著小酒,趁便聊談天:“三兒,大當家的帶著全寨的弟兄出去劫肥羊,咋一小我慌裡鎮靜地返來了,弟兄們如何一個都冇跟著?”
人在內裡碰到傷害的時候,起首想到的必然是回到家裡,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。一陣風此時想到的就是回家,隻要回到老巢,內心才氣安穩,然後躲在老巢裡,吃點肥羊,喝點三勒漿,再找幾個女人,漸漸舔著傷口,等著東山複興。
嗯?如何此人腳上拴著鐵鏈,妙手被蒙汗藥迷倒,失手被擒,鎖在茅舍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