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個讀書人,本身還少一個管家,阿嘎那種一根筋的可不能勝任。歸正就是來殺一陣風的,誰殺不是殺?
“行了,說說是甚麼人要賦稅的。”李青蓮冇興趣聽他戴德。
李青蓮先對彆的幾個山洞搜了一遍,冇人。然後直接進入中間的山洞,比兩邊的大了很多,看來是一陣風的狗窩了。把洞裡翻了個地朝天,也冇找到一陣風的鬼影。莫非一陣風早已經跑了?
一陣風一顫抖,頭搖得像不倒翁:“不曉得,俺真的不曉得仇人是甚麼人?隻認得來人的信物,就是這塊牌子。”
“娘子一走,某生無可戀,本該隨了去,但是某不甘心,某要找機遇報仇,殺了這個千刀萬剮的惡賊為娘子報仇。一陣風見某讀書識字,就讓某留在盜窟做個賬房,又不放心,就用鐵鏈鎖住雙腳,每日裡拿些殘湯剩飯充饑,饑一餐飽一頓。再多的苦某都不怕,但是始終冇有報仇的機遇,連行動都不能,某是心灰意冷了無生趣。感激彼蒼,不想本日見到了郎君,某願平生一世為郎君之牛馬,隻求郎君能讓某親手殺了一陣風替娘子報仇,若違此誓,天誅地滅永不超生。”
“是是是,”一陣風連連點頭:“正如豪傑所說,乾我們這行的固然不是甚麼好人,可也不想沾上太多的血債。隻是隻是,比來是冇體例了,俺也是為人所迫身不由己啊。”
李青蓮用心沉吟起來:“傳聞之前你固然做鬍匪,倒也是盜亦有道,隻要收了庇護費就對過往的商隊秋毫無犯,比來你這麼窮凶極惡,趕儘撲滅呢?說實話,我的耐煩不如何好。”
李青蓮扶起趙風:“某承諾你讓你親手殺了一陣風,給你家娘子報仇。人死不能複活,想來你娘子也不肯你始終沉湎在哀痛中度日,節哀吧,今後就跟著某,某叫李青蓮,長安藍田人。”
“想某大好男兒不能贍養老婆,有何臉孔立於六合間。某一怒之下賣了房屋田產,湊了一筆錢跟人搭夥做買賣。娘子對某不離不棄,跟著某餐風露宿,風雨無悔。前日聽人說這西北的商路贏利,就走了一趟貨,誰知被這夥鬍匪擄上山來。一陣風這個惡賊奪了某的貨,還要某娘子從了他。娘子不甘受辱從那山崖跳入大河,骸骨無存。”
裡側有個床榻,榻上胡亂地堆著衣服。一個倒下的酒罈子,內裡一小半酒水在起起落落的閒逛,半隻雞,滿地的骨頭……
“可惜啊心比天高,命有不殆,某一白身,如何熟諳高門名仕,那裡找獲得行卷的門路,蹉跎光陰無緣宦途。而家中父母前後逝去,某除了讀書不懂農桑,家中垂垂式微,入不敷出。娘子毫無牢騷,回孃家尋求佈施度日,孃家也是淺顯農夫,日子並不餘裕,一來二去不免吵嘴相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