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所事事，李素低頭，看著腳下軟軟的泥土，神情微有所動。卻又有些掙紮躊躇。
李素手上行動不斷，嘴裡卻淡淡隧道：“對了，比來我又弄出個新東西……”
說著忍不住又取出鏡子看了一眼，嗯，嚴厲時的臉還是那麼漂亮，有救了。
東陽彷彿占了天大的便宜，皺著鼻子笑得很高興，河灘邊泛動著銀鈴般的笑聲。
東陽氣得呆住了：“你……你騙了人家，反過來還怪世道實際，民氣不古？你，你……”
“甚麼前提？”
東陽可貴說了這麼長的一番話，說完後俏臉通紅，眼圈卻泛了紅。
東陽深呼吸，俄然好想回家靜一靜……
“你又在做甚麼好東西？”東陽兩眼發亮，饒有興趣地問道。
“太好了，趁便請你父皇給我的酒題個字……”
“不聽不聽不聽……歸正今後你不給我就搶。”東陽捂著耳朵哈哈大笑，這會兒甚麼禮節全拋到一邊。
躑躅好久，李素歎了口氣。還是禁止住潔癖，雙手插入泥土裡，挖出一大塊軟硬適中的土，手上的泥土跟動手指拈捏變幻出一個很獨特的模樣。
東陽猜疑地盯著他：“真的？真的隻是送兩壇酒給父皇？”
“呸！”東陽啐了一口，歎著氣笑道：“好吧，既然你如此忠君，我便幫你捎帶兩壇酒進宮，請父皇嚐嚐……”
李素感喟，很失落，明天不該出門，更不該來河灘，明顯皇曆上寫著破財……
“我能如何？隻不過想送幾罈好酒給陛下罷了……”李素說著情不自禁向太極宮方向遙遙拱手：“陛下日理萬機，勞累國事，乃千古未有的聖明君主，我等草民對陛下敬佩非常，如此好酒佳釀，怎能不請陛下咀嚼一二，稍慰國事勞累之辛苦？嗯嗯……”
“好吧，送你兩壇能夠，不過有個前提……”
“你想如何？”東陽的神采有點警戒，防賊似的。
東陽又氣又想笑，恨恨咬牙：“程家真是造大孽了，冇事給你送鏡子做甚，看看你現在這模樣，真恨不得……”
李素嚴厲隧道：“你錯了，恰是因為太要臉了，以是我纔對臉這麼正視，以是我才照這麼久的鏡子……”
“你啥時來的？”李素笑問道。
“酒，對嗎？”東陽笑道。
東陽的笑容愈發深了，敬愛的瓊鼻微微皺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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