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嬤嬤乾笑了兩聲, 拉著水清姑姑的手, 順勢將一個荷包滑進了她的袖籠,“這地兒本就偏僻,若不是皇上那日想去院中弄月下雪景,隻怕也不會來此處, 可就那一次, 這位主兒還出了大錯, 昨日半月禁足剛解,怎能熱烈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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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後孃娘息怒,還請太後孃娘給小臣一個機遇,讓小臣為皇後瞧看。”宗院使膝行向前,頭在鋪了地毯的地上磕的咚咚響,不管如何,那些太醫都是他的屬官,他怎能看著這些人白白送命。
“宜朱紫那邊並未細搜,現現在已經無事了。”
錢嬤嬤笑盈盈道:“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,現在老奴奉聖命在此教誨宜朱紫, 水清姑姑當得一禮。”
謝樟腳步一頓,回身看向劉洪,“紫怡宮那邊環境如何?”
宜平從椅子上站起家,向前兩步,盯著水清看了半響,俄然勾了下唇,對著錢嬤嬤揮了揮手:“帶著水清姑姑去吧。”
寶慶殿正殿燭光透明,一旁的側殿卻隻要一兩點明光,半明半暗之間,謝樟斜靠在迎枕上,手裡拿著一根銀簽子來回把玩,目光也如同這騰躍的燭光一樣,陰暗不明。
小寺人四下打量了一番,靠近劉洪耳邊,輕聲私語幾句。劉洪眼睛驀地瞪大,很快便規複安靜,微微點了點頭,道:“雜家曉得了,你持續盯著,入夜後我自會派人奉告你要如何做。”
錢嬤嬤垂垂停了話頭,有些難堪的看了眼宜平道:“徐妃與王貴妃同年入宮,是禮部右侍郎徐大人家的庶女,傳聞在家中便不受人待見,到了宮中有王貴妃珠玉在前,徐妃更是被襯得暗淡無光,聽聞皇上至今好似仍未寵幸過她……這般人物老奴總感覺不太在宮中安插眼線。”
“不必!”謝樟擺了動手,從榻高低來,劉洪趕緊上前替他穿靴。
宗院使有力的擺擺手,看向他,“不在本日,也在他日,你我等看起來醫病救人,可……事光臨頭,卻無人救得了我們,我本日不替你們擔著,怎對得起昔日裡你們對我的恭敬,罷了,這些話都不說了,還是想想如何讓皇後儘快安康吧。”
謝樟微微點了點頭,回身走到外殿的書案前,拿起一本奏摺看了兩眼道:“你去裕景軒等著,見了吳徒弟便奉告他,前幾日他稟奏的事情,朕應允了,這幾日他就守在提督府,等朕號令吧。”
謝樟站起家,掃視了眼閣房,一邊往外殿走,一邊問:“搜到那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