辜太後眼眸驀地收縮,盯著謝樟道:“天子果然要罰她們?她們可都是奉哀家之命前去請王氏前來,天子這是在怨懟哀家?”
辜太後掃了眼站在正中的王貴妃,眼裡帶出一抹討厭,擺擺手命人將此次搜宮搜出來的東西全數呈上來。謝樟冇有出聲,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殿外。
芳蘭殿的楊有德從見到水嬤嬤在殿內找到阿誰布偶時便心道不好, 倉猝派了一個打掃的小寺人去處皇上稟報, 現在見王貴妃被水嬤嬤帶走,他和素月也不敢遲誤,亦步亦趨的跟在前麵勾頭往前走。
謝樟餘光瞥向辜太後,公然見她臉上的怒意略微平複了一些。
謝樟眼底眸光一冷,錢如白是承恩公最得用的弟子,為人的確矯捷變通,要不也不會以一個同進士的出身,現在位列二品,此人便是再得用,他也不會用!
辜太後被他這般輕描淡寫的話一噎,當下便冷了臉:“你和阿雲是伉儷,又是表姐弟,便是作為普通親戚,她這病了好久,你也該去看看……”
謝樟微微勾了勾唇,扶著辜太後走進殿內,對劉洪使了個眼色,很快福壽宮的兩個宮女就被幾個小寺人嘟著嘴拉了下去。
謝樟的話被人打斷,他回身便看到辜太後立於福壽宮的台階之上,疏淡冷酷的看著他們,緩緩道:“是哀家讓阿水去帶人的,天子這話是在指責哀家了?”
謝樟收回目光,轉頭看了眼劉洪,道:“將那兩人送往敬事房。主子欺主,本應重罰,但看在母前麵上,每人賞三十板子罷。”
謝樟看向辜太後,眼神在空中與她相對,抬腳一步一步走下台階,聲音平和:“兒臣曉得母後一貫待下寬宥,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,這般對待朕親封的貴妃,若不罰,今後兒臣另有何威儀可言?”
王貴妃看到辜太後,身子較著一緊,拉著謝樟胳膊的部下認識收緊,往他身後躲了躲。
“母後的話,兒臣會考慮的。”謝樟語氣很淡,淡到讓辜太後聽得內心有些不安,隻是這類感受隻是一瞬,很快便跟著那些搜出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散去了。
辜太後覺得他在擔憂王貴妃,想到本身侄女病了多數月,不但未去看望便罷了,還每日該如何如何,隔三差五的臨幸妃嬪,心中不由鬱鬱,聲音也冷了幾分,“天子可曉得阿雲現在身材如何?”
辜太後氣得胸口模糊發疼,想要說些甚麼,卻又顧忌著他帝王的身份,不好當著這滿殿的女人經驗,隻能看了眼木墩墩的方三,皺眉道:“天子換了內侍?怎的不見劉洪?另有徐英,哀家也好久未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