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嬤嬤將辜太後的長髮鬆鬆挽了起來,帶著幾分摸索問道:“皇上這般去了宜朱紫那裡,但是有些分歧端方……”
“那可不可。”謝樟轉了個身,看著宜平笑道:“床鋪柔嫩便易讓人迷戀,朕每日需寅時起家早朝,辰時去無逸齋學習,未時聽幾個輔政大臣稟奏政事,戌時還要看這一日內閣批出來的奏章,若迷戀床鋪柔嫩,不時候刻想著上去滾一圈,睡一覺,豈不誤事。”
藍太醫不慌不忙的跪下請罪,辜皇後見他這般,心中更加氣憤,卻感覺麵前本來清楚的風景漸漸的虛化開來,讓她視野有些恍惚。
狠狠地將湯碗摔在地上,看著被湯藥弄汙了的地毯,辜皇後捂著抽痛的胸口,聲音沙啞的喊道:“本宮要殺了這幫廢料,十幾日了,本宮竟然無一點好轉,都是一群庸醫!”
宜平剛被謝樟一動,便醒了。早晨本就睡得不好,淩晨方纔睏乏的閉上眼睛,感受好似還未睡熟,便有被他的動靜弄醒了。宜平儘力展開睏乏的雙眼,看到謝樟扶著胳膊悄悄揉按,嚇得她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。
太醫倉促趕到,辜皇後卻已經昏沉沉躺倒在了床上,一張蠟黃的臉皮在不斷跳動的燭光下泛著青黑,看起來暮氣沉沉。
宜平內心奇特,卻也不敢問,隻能點頭道:“皇上這般禁止本身,勤懇政務,是天下百姓之福。”
喬嬤嬤聞言,心中一沉,將藍太醫請到屋外輕聲問道:“娘娘現在身材如何?”
謝樟的手在她肩頭悄悄摩挲了兩下,感遭到她的嚴峻,低低歎了一口氣,手掌穿過她的後背,將她抱進懷裡,悄悄拍著她的後背,柔聲哄道:“睡吧,朕徹夜和你說了這麼多話,也乏了。”
宜平聽著謝樟的話,不由睜大眼睛,她曉得皇上繁忙,卻冇想到竟然這般繁忙!她父親主政糧道,忙時幾日都見不到人,卻冇想到他竟然比父親還忙。隻是……他不是還未親政嗎?
辜皇後看著喬嬤嬤手中的瓶子,點頭道:“本宮不消!你這庸醫,本宮不過一個小小的風寒,你竟然十幾日還未曾看好,本宮要換人!”
第二日,謝樟醒的很早,室內還是一片暗淡,他剛想翻身,便感遭到手臂上沉甸甸的壓著個東西,轉頭一看,便看到一張睡得不如何安穩的小臉。
抬手將她的長髮撩起,指尖在她眉眼間輕撫過,感遭到胳膊上的行動一頓,謝樟低低笑出了聲:“轉頭將你這帳子換了,灰濛濛的讓人不痛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