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嬤嬤見狀,趕緊將藍太醫給的藥丸用水化開,服侍辜皇後用下。很快辜皇後神采便舒緩了很多,垂垂進入了就寢當中。
“那可不可。”謝樟轉了個身,看著宜平笑道:“床鋪柔嫩便易讓人迷戀,朕每日需寅時起家早朝,辰時去無逸齋學習,未時聽幾個輔政大臣稟奏政事,戌時還要看這一日內閣批出來的奏章,若迷戀床鋪柔嫩,不時候刻想著上去滾一圈,睡一覺,豈不誤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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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嬤嬤悄悄梳著辜太後及地的長髮,陪笑道:“娘娘一點兒都不老,並且娘娘這般氣韻,她們哪能和娘娘比擬。”
辜皇後現在感覺胸口痛的像是要裂開普通,疼得她說不話來,隻能對喬嬤嬤招手。
藍太醫看辜皇後睡著,方纔抬袖拭去額頭上的汗水,長歎一聲,看著喬嬤嬤道:“嬤嬤,娘娘你雖因風寒入體而病倒,可娘娘在病中憂思過火,心結鬱鬱,肝火挾痰,火旺陰虧,若一向這般,小臣便是有仙草在手,也無能為力啊。”
宗院使有力的擺擺手,看向他,“不在本日, 也在他日, 你我等看起來醫病救人, 可……事光臨頭, 卻無人救得了我們, 我本日不替你們擔著,怎對得起昔日裡你們對我的恭敬,罷了,這些話都不說了,還是想想如何讓皇後儘快安康吧。”
謝樟看著宜平的雙目,低低道:“朕有些悔怨徹夜的決定了……”
宜平不防備就感覺頭髮一鬆,趕緊伸手摸去,卻慢了一步,頭髮已經被打散,鋪了她一背,在暗淡的房內發著幽幽的光,像是一塊上好的緞子。
辜太後冷冷的看著跪了一片的太病院的醫官們, 緩緩從床邊站起, “那就給你三日時候, 若三今後皇後仍然不見好轉,你與他們的項上人頭便都不需求了!”
喬嬤嬤心疼的在中間連聲勸著,卻被辜皇後抽了一耳光,指著殿外吼道:“給本宮備轎,本宮要去紫怡宮問問皇上這般臨幸一個朱紫,心中可另有祖宗家法!”
看著這位小寺人被人推倒在地,劉洪才輕視的轉過眼神,重新走進側殿,對拿著燈具的一行人擺了擺手:“隨雜家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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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太醫非常難堪,想了想道:“良方便是娘娘本身要禁止,可若娘娘做不到,小臣方纔給嬤嬤的安神放心丸倒是能讓娘娘悄悄心神,隻是……是藥三分毒,嬤嬤還要慎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