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月應是,拿出一個盒子,將流蘇釵裝入,交給一名小宮女後,纔出去檢察轎輦是否備好。誰知剛出門,便見一個芳蘭殿的總管寺人帶著坤德殿的一名宮女走了過來,她一愣,趕緊上前笑迎:“秋霜姑姑如何過來了?快請屋內和緩和緩。”
隻是不管甚麼啟事,宜平每日裡都吃的很自如,一點也冇有受罰的模樣,倒是急壞了紅玉她們幾人,可礙著錢嬤嬤的啟事,幾人都不敢隨便說話,隻能心焦的看著宜平泰然自如。
素月心中一怔,臉上倒是一片體貼之色:“娘娘身材可嚴峻?前兩日奴婢與貴妃娘娘前去坤德殿,不是看著娘娘氣色好了很多嗎?如何……”
王貴妃看著緊閉的窗戶,臉上看不出甚麼神采,隻是眼中也帶著和素月一樣的迷惑,聽到素月的話,她緩緩點頭:“本宮不知,隻是……皇後此次的病確切奇特,來的奇特,重的也奇特,可那藍太醫,是太後的人,應不會如此……”她緩緩點頭,隻感覺這件事情像是一團迷霧,讓她看不清,也看不透。
她俄然心中一凜,病死?
素月見狀,趕緊上前將那裂了的梳子收了下去,瞥見裝著流蘇釵的盒子,謹慎問道:“娘娘,這釵……”
宜平看著藍玉和紅玉將方纔從膳房領出的炊事一一擺出,四道菜,兩道湯,分量都很精美,搭配也很精美,看著便感覺非常甘旨。
說罷,想到昨夜謝樟過夜紫怡宮,心中又是一陣煩躁,不由漸漸收緊手掌,直到掌心被梳齒紮疼,才放手將白玉梳子丟到妝台上,白亮亮的玉梳磕到了妝匣一角,悄悄收回一聲脆裂聲,一道裂紋較著的呈現在梳背上,看得人更加心中鬱鬱。
馬致遠上前謝恩,謝樟揮了揮手,道:“馬次輔平身,今後還請與首揆大人共商政事,克己營私。”
這半月,除了劉洪送了的必然帳子和皇上撥來叫她端方的錢嬤嬤,皇上那邊再無一言半語送來。便是禁足如許的獎懲,他也未發一言,仍然是每隔幾日便召幸一名新人,未曾特彆虐待與誰,也未曾特彆虐待與誰。便是宜平如許惹怒了他的人,膳房、管庫的人也並未曾用心剝削剝削她。
身為皇後,又和皇上是打小的情分,卻病了十幾日都不能將皇上引去,可見這皇後在皇上心中隻怕是隻剩下了太後那一層薄薄的情麵了,不是笑話又是甚麼。
謝樟轉頭將目光從王正道身上移開,看著天涯一點一點的亮起,眼中毫無任何情感。